这几天单位忙着录保险人员名单,各个社区的工作人员挤满了工作的地方。我,邹烨,韦艳只好流浪徘徊在大厅里,游荡。
今天早上,身体有些乏。我就给杨晨伟微信,说因为有事,想请一天假。
但他的微信一直未回。
我想了想,还是上了下午班。
我到班上的时候,杨晨伟站在税务局门口,倒背着手,和一个教育局来的事务局的人有意无意的聊几句。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无语走过。
我烧了一壶水,坐在电脑前打字。
过了一会儿,贾局来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的那字待就业的士兵和同我一样要调来的两个男的,赶紧让地方,收拾桌子,拿凳子,准备开会。
杨晨伟也大踏步的从外面走进来,跟程丽君要了些什么,然后让邹烨接电话,程丽君参加会议,韦艳也坐在了开会的人群里。
我想了想,还是屁股没动。一是没喊我,二是也不是我的活,凑什么热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是在不愿意听他们讨论,怨言太多,就是抓不住工作重点核心,导致重复劳动,看着脑袋大,听着脑袋疼。
早上女儿起得有些晚,有些赖床。7点30分,她三番五次的请求我送她,我选择了拒绝。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送你,进不去也出不来,堵成死狗了。”
“我太难了,爸爸一点也不心疼我,我都生病了,也不管我。”女儿坏笑着说。
“那,我早上可说了,你早点起来给我一个送你的机会,你也不愿意啊。”
“那你就送我一下呗,要不然我就迟到了。”
“那我送你,我和你妈就迟到了。为什么你的行为要我们买单啊?你得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现在7:35了,你再墨迹一会儿,可就真迟到了,你将面临着独自走进教室的尴尬,还得面对53双眼睛的注视.......”
女儿悻悻地下车,独自慢慢的向学校走去。
“你就送她吧,怪冷的,又感冒了。”媳妇上车的时候说。
“就因为冷,才坚决让她自己走呢,哈哈。我的坚持住,要不然,下回她还指着我送她。也许慢慢她就能养成自己控制时间的习惯了。”
心里虽然对女儿心怀歉疚,但愿女儿将来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最近几天有些烦躁,内心里仍然没有乡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面对着自己越来越衰弱的身体,我真有些不知所措。
开完会之后,一个瘦长的小伙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着容易啊”。然后用胶带缠住档案,之后扬长而去。
快下班的时候,鹤北乡的官知维给我打电话,说明天早上请吃饭,问有没有时间。
不一会儿,他发过来的地址。
官知维山东人,在本市读的大学,考的鹤北乡公务员,后借调到纪委,现在在政法委。因为需要补基层服务年限,所以现在他是两头工作两头跑。
下班后接女儿,女儿说崴脚了,脚疼。她做出一个很疼的样子,每走一步,嘴就倒吸一口气,出溜一下,发出夸张的声音。
我接过她的书包,与她攀谈,在问她是怎么回事。当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转移书包和讲述过程的时候,短短的几秒钟,我发现她走路稍微有一点脚瘸,看上去不严重。
我搀着她上车,继续让她说怎么回事,这疼是从哪里来的。
下车的时候,她继续发出夸大的声音。我笑着说:“你可以考传媒大学了。”她笑着怪我胡说八道,脸上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心虚的微笑。
回到家,我给她喷了云南白药。
治疗不治疗不重要,其实重要的是在她疼的时候,有人去关心她,让她知道,当自己受伤的时候,有家人可以保护她。
这或许就是所说的安全感吧。
不像我,有时候很没有安全感。
她要看平板。我要求她把从省图书馆借的书先看完。
她躺在床上看科普书关于外星人的。
看了一半,她起来,又一瘸一拐的去拿阅读器。
我拒绝了她。
我说你读完这本,再读另一本,你就可以用。
她感觉太多,于是发出了比较激烈的反抗。她拒绝了我的建议,然后喊着“我不看了”,关上了房门。
媳妇打开门,让她吃点水果,我听见她在卧室里抽泣的声音。
我忽然想起,有时候有些事需要给予时间让她自己捋清。我就选择了等待。
我在当当上选了几本烹饪的书,我可以利用半年的时间学学做饭。
我看李希贵的教育美国之旅。我看完的时候,女儿拿着《天官赐福》故意走到沙发旁,问我:“你看什么呢?”
接着她就躺在沙发上,双脚踩着我的后背。
她看《天官赐福》,不时的发出情不自禁的笑声。
我看一本哈佛大学教授的关于哲学,历史课程笔记。讲的是卢梭,托克维尔。看到其中一句话,说的是只要有民主,就会有群体,就会有骚乱,但会逐步趋向互相掣肘,最终确定平衡的和谐。但专制下,对民主的渴求也必将不会断绝。
李希贵书里说,美国一个高中学校的食堂,图书馆都有很多学生参与管理,成本核算,就像一个独资经营的小企业。美国的教师对教师要求统一的声音,感到不可理解,因为他们认为这个世界问题的答案永远不是唯一的,唯一的答案是片面,难以理解的。
有时候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不同的事情,从不同的角度看,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只有一个,也许就限制了想象和创造。
看着女儿读的那么开心,我就主动要求也读一段。
我随意翻到一页,开始逐句分析句子和内容,以及前后人物的联系,细节描写。
我边分析,边根据所述做出动作,我自己觉得可乐,不断的情不自禁的发出大笑,也逗得女儿哈哈大笑。
“这文章让你这么一分析,咋有这么多梗呢,哈哈”,女儿笑着说。
“这就是一帮脑科医院里出来的病人嘛,你瞧这群和尚——”
我边读边做动作——
“扶摇从天花板上下来,这群和尚仰头说‘哦,高人’,兰萱从天花板上拖着身子滚下来,这帮和尚说‘哦,女人’,当黄符打在戚荣后背上,这帮和尚说‘哇,手法太精妙了’,接着,房子塌了,他们被烂木头和稻草砸死了。”我情不自禁的狂笑,“难道他们是来打酱油的嘛,哈哈”。女儿也大笑。
通过几页的阅读,我发现《天官赐福》存在着口语化(这本身可能并没有错),句子本身存在严重歧义,指代不清,人物相互之间的联系不紧密,人物与事件有时莫名其妙,乱用词等问题。
我没有说什么,但我从女儿有时短暂的沉思里,或许可以觉察出她内心里一些判断意义上的想法的变化。
有些东西需要自己顿悟,正所谓的只讲述事实,看破不说破,让她学会判断,选择,学会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也许更重要。
指针指向十点半。
她撒娇的要跟我一起睡,说绝对保证不用脚踢我。
我答应了她明天可以陪她睡。
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