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班上的同事韦艳说她跟学校联系的时候,学校说我们的关系已经开始转交了。换句话说,我开始与我亲爱的教育事业真正开始脱钩了,我将成为一个彻底离开教育系统的外人!
教育其实是我深爱的事业。我曾经为了教育和孩子们流过汗水,有过快乐,有过心酸。我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因为我喜欢看着他们那一双双纯净的眼睛,我希望他们快乐,我尊重他们,用自己的知识去让他们觉得自己学习的快乐。当教师15年,带过几千名学生,现在碰见学生,都尊敬的称我王老师,我就内心觉得自己还是一名具有文化气息的学者。
我也曾经有很好的的梦想,但我看着那些不遵守科学教育理念的同事们过的比我更加逍遥自在,比我更掌控教育的权力,甚至对我的教育方式存在偏见,有时候就心凉了。一个人坚守自己的梦想很难,但凡是坚守的也会成就自己一番看上去可圈可点的事业。但对于我来说,坚持真正的教育理想有时候时一种折磨。看着很多孩子因为大人或者惯性思维的影响,他们忍受着人生里本不应该承受的喜怒哀乐,我还是觉得自己过于微小,如一颗尘埃。
我转到这个单位,其实内心里也充满了挣扎,纯属于个人内心里的挣扎,但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我热爱教育事业!
但我选择了这个常规性的服务部门,今后我十几年的生活也许就会与它捆绑在一起,自己灵活塑造的空间更加狭小,属于自己的空间更加微小,我将彻底成为一个系统上的一颗微不足道的螺丝钉,甚至连螺丝钉都不是,只是一个初级1.0的笨拙的机器人!再也没有了课堂上神采奕奕,再也不会在很多人面前说话滔滔不绝,再也不会绽开满脸世界上最开心最纯真的笑容,再也不会听见这个世界上最纯真的声音......
早上,女儿继续了很好的表现:准时起床,洗漱,收拾书包。
她梳头的时候,我还是喊了一声让她将头发接着池子。但我没有探头看她的具体做法,以免触发我的情绪控制问题。
我下楼的时候,女儿跟我说:“我也下楼。”
“你把坐垫放在屁股底下。”女儿刚进车,我对她说,这样能暖和一些,毕竟没暖车嘛。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我感觉有点失落。
“你把坐垫拿到学校呗,省了屁股凉。“
“太幼稚了。我不拿。”
“谁看啊。你坐在屁股底下,几分钟你就忘了。”
“那我也不拿。”
下车的时候,我喊她拿着,她还是没拿。
班上,负责补缴保险工作的人员研究了一天具体工作,对特殊的具体申请进行了研究。
我没有参与,听他们聊脑袋疼。
中午去食堂的电梯里,贾局说我对文字的研究很有自己的见解,我说就怕理解错了。说完正好电梯开门,我就出了电梯。但感觉怪怪的,不太自然。
其实理解的再好有什用?人微言轻,当你不重要的时候,你理解的即使是世界的真理,可又有谁能听你的呢?徒增笑耳。
有时候,总有一种乱舞的感觉,但有时候,眼前的乱舞其实也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只是这套逻辑,我不愿看到,或者不愿参与,或者看着就脑袋疼,身体受不了。但我承认它存在着才行。
这也是有时候每当我对女儿生气,内心也会拥有很多内疚的原因之一: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人觉得你很重要,愿意听从你的意见或者部分听从你的意见,你还有什么理由对人家颐指气使???这就是蹬鼻子上脸啊!
谢谢我最亲爱的女儿!
放学后,接到小区,媳妇出去买馒头,女儿自己去了天福文具店,我回家做饭。
一切还算正常吧,我也觉得很好啊。
喊女儿换衣服,吃饭,都很好啊。可是到了去打球的时候我有因为她迟到或者没有时间观念,因为明知道迟到,却看不出她丝毫努力不迟到,加快节奏避免迟到的蛛丝马迹。
我六点三十八分提醒她换衣服。
(其实也有部分我的原因,我想如果还是昨天那个教练,我就不想让她去的意思,但最后还是觉得应该让她维持一个比较习惯的状态)
但她六点五十分才下楼。我上楼拿手机,看着她慢吞吞系鞋带的样子,心里就又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难受。
我在路上跟坐在后面的女儿说:“我最讨厌迟到。如果一个不遵守时间的人,谁愿意和她一起工作?你们约定七点工作,可是你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你下回还与她合作吗?”
“王靖涵,我跟你讲,这即使是迟到,这迟到一分钟和迟到半个小时是不一样的,迟到一分钟,你努力,还可以获得改正的机会,你迟到半个小时就有可能社么都没有了。”
“我以前当老师的时候,我跟学生讲,一次迟到,提醒,二次迟到警告,三次迟到,我基本上上就不愿意在提醒了,因为他必将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会受到各方面的惩罚!学校的,社会的,现在的,长大后的......”
“假如是你,你愿意不跟遵守时间的人一起做事吗?你本来约定七点来整炮弹,可她七点十五来,她来的时候,炮弹都炸了。你愿意跟这样的人一起做事?你敢跟这样的人一起做事?”
“你说你学什么都迟到,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钢琴、国画、篮球,上学,你说你那样不迟到?”
“我上学也没咋迟到啊!”女儿立刻接着话茬说。
“你没迟到?”
“你说,人家国画老师打电话为什么说你课多啊?还不是因为你老迟到?你迟到了,人家就得多花费时间,就影响人家做事,人家能没意见?大馆篮球教练为什么要求六点半到啊?你没发现整个篮球队就你迟到吗?你到了之后还有人来吗?人家不好直接跟你说,人家就这样提出要求,人家跟谁提的要求的?针对谁啊?健康娱乐重新方教练,你看当你来的时候,人家那无奈的眼神,你迟到了,说你也不是,不说你也不是。如果你是教练,你愿意一会来一个一会来一个吗?”
女儿听着我默默叨叨的说着话,我也不知道她听没听。
到了大馆,下车,她还慢吞吞的。我就跟她吼了一嗓子。
她边拉拉链边高声反驳:“我这拉拉链呢嘛!”
“哪个重要?你知道不知道你迟到了十分钟了?!”
她快走两步,捂着耳朵,我快步走两步,紧跟着她,生怕她过马路出现意外。
过了马路,我又不依不饶的说了一句什么,反正不好听。女儿抱着球跑进球馆,不是因为球馆有多吸引人,而是真是太不愿意听我说话了,我知道,呜呜。
这是不是就是所说的相虐相杀?
还是那个男队孙教练,让球员这样做动作:膝盖贴地,双脚交叉抬起,做俯卧撑200个。
这位孙教练和女队的冯教练两位坐在凳子上一会儿看手机,一会儿聊天,左右的女队员围绕着这名做俯卧撑的女队员,看着她艰难,难受,反复移动膝盖(我说起来浑身都一激灵,这是痛苦的激灵,心就使劲的揪一下,难受。总觉得在新的社会,怎么还会有这样饿教育机构,这样的教师存在?将来这样教育下的孩子会怎样的面对自己看到的世界?),我就想到了一群绵羊看着自己同伴被一刀一刀凌迟的虐害!更大的折磨和痛苦也许并不在身体,更多的是在内心!
于是,我下定决心,打死我也不会送孩子到这样的学校就读。
甚至我想,假如让女儿做这个动作,我立刻带着女儿离开!!!
我先是在对面远远地看着这样一幕虐杀的场面,然后我就又慢慢踱过来,站在旁边看,我是不是的看看那个教练。其实,他从扇学生嘴巴的时候开始,也许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因为我相信他能感受到眼神的压力,能感受到眼神里的痛苦与愤怒和仇视,或许是冰冷。
后来,小球员就被允许去联系运球。
在一个一个的做了三个人之后(杀鸡儆猴),其他的被允许一起做俯卧撑。
我听见先做完的两个小声聊天,“想找怎么也能找。”
我看见女儿在练习中的一些问题,每次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禁不住提醒她。女儿部分的接受了我的建议,这让我的心里舒服一些。其实,我希望尊重的是事实,是正确,我错了,你可以跟我讲,两个人探讨讲理,但是不能把无知当无知,尤其是我忍受不了她对我极端否定的态度,就是我说什么想也不想的应激性的表示反对。但事实上,我又有什么权力要求人家不对我进行否定?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希望她能更好的生活下去,少走弯路,或者说,自己对她未来的担心和恐惧导致了自己的情绪在不断的起伏和失控,懊悔中徘徊!这里面也许既有对她未来的不确定的担忧,也掺杂有对自己现有的不满!
女儿今天我感觉篮球技术进步很大,最后单手投球的时候,其看到了她手指的力量。
下课,她穿好衣服,挎着我的胳膊。我问她为什么挨罚,她说:“昨天不是做这个俯卧撑嘛,孙教练认为我们有没做到的,可是谁也不承认没做到,他就罚所有的队员做俯卧撑。因为我们小,肯定做不到,就没挨罚。”
这他妈的是什么道理?
凭着心情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惩罚?
在车里我给女儿讲他打学生的时候,我的难受心理,“他打得都是家里穷,学习不好,没有别的地方去,这里收钱少,管饭,唉。这要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谁让他这么打?早找他算账了。他对自己的儿子那么好,笑呵呵的,也不碰一下,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就该打?”
........
到了小区,下车的时候,我说:“这要是她敢这么打你,我拿把刀去给他剁了。”
“她要是敢打我,我就立刻打他!”女儿边走边说。
哈哈,我这是什么教育?立竿见影。
上楼后,平时的一些常规性的,她没有反对意见。我提前十五分钟告诉她,十五分钟以后收工,准备睡觉。
十五分钟以后,我提醒,又提醒了三次,她才关灯洗漱睡觉。
这我已经满意了,因为至少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许她知道了,有些时候换一种方式,或者调整一下顺序,其实完全可以获得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