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现在不知道玩的有多开心啊!”
许一避开右侧旋风来袭,趁着空档冲着老乞丐嘴硬地叫道。
老乞丐抽着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再多加两个,让你玩个够!”说完老乞丐向身前推出一掌,大喝一声:“去……”院子里又升起两道旋风袭向许一。
四道旋风已经让许一疲于招架,看到身前又出现两道旋风时,许一暗道:我才下山不过两日,不会就此死在这老乞丐的手上吧!
看着许一此时受困在那六道旋风之中,老乞丐身旁的那三个乞丐别提多得意了,他们冲着许一叫嚷着:“小牛鼻子,这下你知道我爷爷的厉害了吧!”
老乞丐又使劲地嘬了两口旱烟,把烟锅在台阶上磕了磕,冲着许一叫道:“小子说吧,收了姓柳多少钱?”
许一冷笑一声说道:“我可跟你们不一样,小爷行侠仗义只为心中道义!”
老乞丐哈哈笑道:“好小子啊,你还嘴硬,那你就好好在这旋风里呆着吧,等你力竭而亡的时候,我也算是替紫阳观清理门户了。”
许一听这老乞丐话中的意思是对自己动了杀心了,许一下定决心一定要冲破这旋风阵,绝不可困在阵中坐以待毙。
许一沉下气大喝一声:“急如令……索……”
许一大开双臂两只手分别伸向两侧旋风,两道光索自许一的手掌风射而出,那两道光索刚一触碰到旋风,借此势盘旋而上,两道光索将两旋风死死地缠住。
“啊……你们给我过来……”
许一双手紧握手中光索,仰天大喝一声,双臂拉扯着光索硬生生地将缠绕住的旋风聚集在了一起。
“嘭……”
一声闷响,两道旋风撞击在了一起,一道大风旋在院中迸射而去,残枝枯叶四处溅,一股强劲的风力吹的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这间。
当两道旋风相撞产生的劲风袭来时,老乞丐伸手用灵力化出一道屏障挡在自己身前。
那三个乞丐“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嘴里的草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看向院中原本六道旋风只剩下了四道,而那许一又用光索缠住了另外两道旋风。
“你们两个也别想跑……”
许一如法炮制,又消灭两道旋风。
当看到那三个小乞丐再一次倒地上时,老乞丐此时才如梦初醒,暗叫一声:“不好……”
老乞丐手指一拔,旱烟杆在他的手掌上一转,正当他准备挥出手中的烟杆时,许一大喝一声:“天雷动……袭……”
只见许一相距四丈开外对准老乞丐拍出一掌,一道天雷自天而降,直劈老乞丐的头顶,老乞丐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他双手重重一拍太师椅上两侧的扶手,整个人翻起身跳出一丈开外。
“轰……”的一声,那道天雷将老乞丐刚才所坐的太师椅劈的粉碎。
“玄雷五决……”老乞丐惊讶地冲许一叫出声。
“老头还是你识货……去……”许一话音未落,将手时光索缠绕住的两道旋风抛向了老乞丐。
两道本是自己祭出的旋风,而今却仿佛听命于许一一般,直奔老乞丐而去,这两道旋风比袭击许一之时,旋的更快,来势更凶。
被第二道劲风吹到在地上的三个乞丐,见那两道旋风袭向老乞丐,他们三人一拍地面,站起身齐声叫道:“爷爷当心……”三人并排冲到了老乞丐的身前,挡在老乞丐和来袭的两道旋风之间。
“我还没老到连这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
并排而立的三个乞丐只听得身后一声低沉的怒吼,老乞丐伸出一只手掌再次化出一道罡气将他们四人包裹在其中,那两道旋风冲到圪老乞丐的罡气上,方向一撇,分别冲向院子的南北两侧。
“该回来了……”
老乞丐伸出的手掌紧紧握成一只拳头,他身前的那道护身罡气还有那两道旋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破空……斩……”
趁着老乞丐对付那两道旋风的空档,许一飞身来到老乞丐的身前,他紧握着桃木剑照着老乞丐的脑袋劈了下去。
老乞丐挥起手里在的旱烟杆举过头顶,迎上许一这一招。
“轰……”
一道强劲的冲击波,自老乞丐头顶四散而去,“砰……”院子东西两侧的两堵断墙被冲击波推为平地。
“铮……”
“啊……”老乞丐惊恐一声,他手中的旱杆烟竟然被震脱出手,死死地钉在他身旁的青石板内。原来这老乞丐手里的旱烟杆并非普通的竹木所制,而是由纯铜打造。
“嗖……”一阵疾风从老乞丐的耳边掠过,老乞丐睁开眼,许一手里的剑正悬在自己的脑袋上面。
“扑通……”一声闷响,老乞丐身前的那三个乞丐齐齐地跪在许一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梆……梆……梆……”冲着许一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道爷,请放过爷爷,我等任杀任剐。”
许一冲着老乞丐哼笑一声,收剑回身,脚尖轻轻一点,身子向后飞去两丈:“现在知道小爷的本事了吧!”
老乞丐惊讶地问道:“你不杀我?”
许一没有想到老乞丐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他也有些惊讶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老乞丐问道:“你难道不是姓柳的请过来对付我们的吗?”
许一指着老乞丐身前那三个乞丐怒道:“说起此事我就来气,你这三个好孙子在柳掌柜店门前撒泼耍赖,拢得人家生意都没法子做下去,像柳掌柜这样仗义疏财之人,我等自然要拔刀相助。我本意不过是想给你们一个教训,莫再去招惹柳掌柜,你们做的事虽然令人生厌,却也罪不致死。”
老乞丐长叹一声:“哎呀……我真是糊涂啊,能修得‘玄雷五决’此等高深妙法的人,又怎么会和姓柳的同流合污呢?”
认得“玄天无极神功”并没有让许一感到惊讶,此等入门功法,自弟子拜入紫阳观门下便要修行,只不过道行的深浅却在修行者个人。可是这老乞丐竟然能认得许一使出的“玄雷五决”,这不禁让许一感到一丝好奇。
许一问道:“老头,你是如何得知我使的功法是‘玄雷五决’?”
老乞丐笑道:“三十年前,我曾经有幸见识到紫阳观衍正天师使出过此等妙法,那时天师风采如若神人,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啊!却不你小子是紫阳观哪位仙师座下弟子啊?”
许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应道:“家师正是衍正天师。”
许一此言一出,老乞丐四人俱是一惊,老乞丐愣了半晌,不解地问道:“你既然是衍正天师座下高徒怎么会和柳三省这种人搅和在一起呢?”
许一将自己昨日下山之后在柳三省客栈之中所见所闻与老乞丐说了一遍。
老乞丐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如此说来,你小子是昨天才下的慈云山,难怪行事如此莽撞。”
许一不服气地说道:“你们为非作歹,小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今放你们一马,只希望你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你却在这里教训起我来了!”
老乞丐倒也不示弱,他冷哼一声:“你小子别以为你修为高就能看透世事,你可知那柳三省是什么人?”
老乞丐这句话倒真是把许一给问住了,他吱唔了半天应声道:“我与那柳三省却是不熟,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大大的善人。”
老乞丐摇头叹道:“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下山前,衍正天师难道没有告诉你要处处留心,小心行事吗?”
老乞丐此言一出,许一顿时想起自己下山前,衍正天师对自己的告诫,眼下许一可是占了上风,他自己的面子可是不能丢的,许一轻咳了一声:“眼下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莫要扯上我师爷。”
老乞丐正色道:“老头子我在这小地方活了快十年了,这里一向太平无事,半个月前,那个姓柳的来到这里,盘下的那间客栈,十天前开了张,可是自打那天开始,这镇子上就不断有过往的客商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了。我派人打探到那个姓柳的在江湖上干的可是贩卖人口的勾当。这些日子我派他们三个在客栈前无理耍浑就是为了让来往的客商不要住进那间客栈。”
许一猛然间想起昨夜有人是院墙外轻声暗语一事,加之听了这老乞丐的话,许一心头不免也对柳三省起了疑。许一看着老乞丐追问道:“既是如此,你们为何不与柳三省挑明此事,何必行事如此鬼祟?”
老乞丐说道:“我们打探了数日之久,却未曾发现那群消失客商的下落,为今之计也只能暗中查探之余,一边扰乱客栈的生意避免更多无辜的人落入虎口。”
听完老乞丐的话,许一突然转身往破庙外走去,老乞丐高声叫道:“后生……你要去哪儿?”
许一应道:“我要去把这件事查个清楚。”
老乞丐:“后生……我劝你一句,如无十足把握切勿轻举妄动,以免那帮人痛下杀手,害了那群客商的性命。”
许一心头一颤,转过头看着老乞丐:“小爷我自有打算,老头你叫什么名字,如若让我发现你们骗了我,纵然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老乞丐哈哈笑道:“老头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鲁有三!”
“鲁老头,我记下你了,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
看着许一离去的背影,鲁有三伸手将插在青石板中的旱烟杆拔了出来,那旱烟杆没入石板一尺有余,鲁有三卷起衣袖擦去烟杆上的尘土,轻声感叹道:“真是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