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随口问道:“昨晚可是有什么事发生?似乎听到几位道长的说话声。”
连成渝叹道:“不过是两个师侄胡闹,惊扰了实在抱歉。”
“道长说哪里话,不过是怕道长有什么需求,才随口一问罢了。”
方云不解道:“不过赵府晚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巡逻,便是昨夜听到动静,好像也不见有人出来询问。”
赵老爷听了顿了顿,没有回话,赵夫人忙说道:“这山村里,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实人,实在没有什么巡逻的必要,冬日天寒,下人们惫懒,因着凌泽的缘故,我们也实在没什么心力强求,晚上我们夫妇二人睡得死,向来是没什么要的,估计下人们便偷懒了。”
赵老爷忙指着远处一处说道:“那里便是凌泽的居所。”
许是冬日里的缘故,那里修的是暖阁的样式,外面看起来倒是也颇为精致。
只是众人走近一看,才发现,在这暖阁周围居然围了一条红线,将暖阁严密的包裹起来,红线上贴着的是密密的黄符。
现下院中,植有几株松柏,苍翠欲滴,小道幽深,微风拂过,黄符随风摇曳,给这院子增添几分阴深,竟是连日光都一时照不破。
张淼早就被赵家夫妇掩掩藏藏的态度气的恼火,眼看这情景,与赵老爷之前轻描淡写的几句分明不相符。
便开口嚷嚷道:“赵老爷只怕昨晚是给我们编故事了吧?赵公子的病你们要是一无所知,居然还会贴符咒?不过既是请了我们来,又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赵凌泽真是倒了十八辈霉!碰上了你们这样的父母,只怕你们是让我们来给他收尸的吧,估计不是救命!”
一番话只把赵老爷呛得脸色忽青忽白,唯唯诺诺了几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连成渝对张淼的无理也没有多加指责,想必他也是赞同的,只是他向来稳重严肃,说不出这话来,只轻咳了一声道:“赵老爷既请了我们来,便要相信我们不会乱说话,方外之人不理凡尘,赵老爷多虑了。还请稍后圆盘托出为好。只是现下,还需得讲明,如何这符咒竟是除妖的?府上可是曾有妖物袭击赵公子?”
赵夫人听了,只垂泪道:“确实是有一妖物,也是正因此妖物,凌泽才病了的,估摸着是那些年在外面惹得祸事,便是如今,那妖物竟也三不五时地想要窜入凌泽居所,害他性命。”
说罢,又哭地凄凄惨惨道:“便是府中晚上无人敢出来也是如此,那妖物凶残,下人们只怕也招架不住,我们夫妇才让下人们晚上无需服侍的,只多方求了符咒,护着凌泽!”
连成渝听了,皱眉不做声,张淼和梁月川则在心中暗自庆幸,听那赵夫人说,那妖物居然时常会来赵府,那亏的是昨天没有被两人碰上,若是昨天他们用妖核修炼,竟被那妖物碰上,岂不是要被刺激的发狂,那小命肯定是丢了,只怕连方姑娘都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