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坐了半晌,还是只好自己先说道:“这几日天气不好,我和内子也是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实在是怠慢了。”说罢,扭头看了看众人脸色未变,又接着说道:“虽如此,但还是听说城中出了大事,我们心里慌急,这手法和当年害了凌泽的妖物如出一辙,所以才拖着病体也要告知各位,妖物残忍,还请一定要斩草除根啊!”
听到这里,张淼已经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了,“赵老爷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们探明的是,赵公子早就该奔赴黄泉了,要不是这妖物一直给他续命,只怕坟头草都比你们二位高了。”
连成渝看了看气鼓鼓地张淼,不过也没有答话,显然是赞同的。
方云接口说道:“这赵公子的致命伤在于,不知道当年是哪位请来的高道,将他体内的灵力打散,灵骨抽去,记忆毁掉,这连着几番下来,只怕痛苦堪比十八层地狱了吧,与其这样活活折磨而死,倒不如给他一个痛快,想来这人一定是与赵公子,乃至你们赵家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赵老爷不如好好想想,是谁折磨的赵公子。”
赵老爷嘴角抽搐一下,正要答话,方云便打断说道:“赵老爷还是不要随口推到那什么妖物身上,异人修炼得灵骨,或天生灵骨,妖物自有妖骨,可不是能强制抽去灵骨作用妖骨的,况且,灵骨一抽,赵公子等同于废人,只能等死,打散灵力和记忆更是要要了他的姓名,要不是那妖物及时拿自己的妖骨自愿为赵公子续命,估计赵公子只怕活不出三天了吧。”
赵老爷瘫坐一旁,没有再说什么,赵夫人也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思考什么。
这时有小厮在门外报:“老爷夫人,公子又发病了。”
屋中几人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赵老爷和赵夫人,赵老爷站起来又坐下,转头看向赵夫人:“凌泽又难受了,不如你去看看?”
赵夫人眼里含泪,起身说道:“好,老爷先招待客人吧。我会看着凌泽的。”
等赵夫人出去,连成渝转头向赵老爷说道:“赵老,您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害了赵公子吗?城中那妖物已经被我师门重伤。”闭了闭眼说道:“活不过今晚,她一死,再没有妖能给赵公子续命,赵公子也活不过三天。”
赵老爷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面上满是惊慌与纠结,半晌,才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
见状,连成渝也只好起身,叹道:“那既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赵老爷不如趁着赵公子现下还活着,多看两眼。等赵公子和那妖物一死,我们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方外之人,就不另行告辞参加赵公子的葬礼了。”
说罢,就要现行离去,赵老爷这才着急起身道:“连道长留步,连道长留步。”
连成渝转头,眼神清明地盯着他,赵老爷无奈长叹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悠悠地说道:“想来,便是我们夫妇二人不说,其实几位也探听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