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朝的行政区域和地方官的称呼虽然与后世相似,但地形地貌,民风,生活习性等,与唐明诚以前的时代毕竟有非常大的区别,特别是饮食习惯,大华人对食品烹饪的整个流程虽然颇为讲究,但毕竟以蒸,炖,煮为主,炒菜没有普及。这对吃惯了现代美食的唐明诚来说,刚刚开始还可以接受,但慢慢便吃不习惯了。
唐家小院。
厨房里,黄妤儿、桂香、陈婆子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桂香先把锅洗了,幺了几瓢水进去,盖上锅盖。
“夫人,你还是回房间,此等粗重活儿,让我们下人做吧。”陈婆子一边生火一边劝着。
“诚哥儿这几天胃口不大好,我想做几个菜,让有他开开胃口。”
黄妤儿说着,将两天前腌的肉拿出一块,然后把剩下的两块肉拿出来,重新用干净的碗装起来放在橱柜里,“桂香,你用小木盆把豇豆洗了吧。”
桂香应了一声,拿出小木盆,把豇豆洗了洗,之后,拿出菜板和菜刀,也洗了一下。
黄妤儿将洗干净的豇豆切成一寸长的小段,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吩咐着桂香说道:“你去挑一些木耳和蘑菇。”
“嗯。”桂香口中回着,走出厨房去挑木耳和蘑菇了。
唐明诚走下院子的时候,便看到桂香在正在院子里挑木耳。
“大公子!”桂香看到唐明诚,连忙放下手中的木耳,躬身行礼。
唐明诚笑容温和地问道:“准备做饭了?”
桂香回答说道:“嗯。夫人知道大公子这几天胃口不大好,今天
她亲自下的厨。”
唐明诚听了,心中一暖。母亲,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对自己的孩儿充满爱意。母亲是山,让自己的孩儿登高远眺;母亲,是水,载着自己的孩儿人生之舟远航;母亲,是灯,照亮自己的孩儿人生前进的路。
而在他的前世,他的母亲,是给予他生命的人;母亲,是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人;母亲,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于他帮助的人;母亲,是对他无私付出永远不求回报的人。
现在,他听到桂香的这番话,更是想起了以前自己的母亲,看着母亲新添一丝一丝的白发,一条一条逐日渐深的皱纹,他心中一阵的疼痛有,他可能再也回不了那个世界了,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亲生母亲了!
这个时候,桂香已经挑好了木耳和蘑菇,估摸着分量,于是便向唐明诚告退,把挑好的木耳、蘑菇带进厨房。
哪知道唐明诚也跟着进了厨房。
“你怎么不在房间好好休息,进来厨房做什么?”黄妤儿看到走进厨房东张四望的儿子,颇为诧异。以往儿子对于家里的事情是从来都不关心的,也绝对不会踏进厨房一步。今天他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唐明诚向黄妤儿笑了笑,也没解释什么,只是说道:“娘,我帮你烧火吧。”
“你会烧火?”黄妤儿眼睛瞪得老大,从小到大,儿子一点农活都没碰过,更别提烧火了。
桂香、陈婆子愣在那里不知措。其实,烧农村的土灶,是个技术活,需要一些技巧的。首先,稻草不能握成一束地塞进炉膛去烧,因为这样不容易烧透。其次,往炉膛里塞稻草的时候,要先塞进去一点,等前面烧完了再把后面的塞进去。如果不懂这些技巧,直接把稻草很生硬地塞进去,炉膛里的火就会被搅散,甚至有可能会把火弄灭了。
这些道理,就算是农家的小孩,也是要大人教过才会的,而且开始的时候,还不一定烧得好。烧火的技巧,要在家里烧了无数次火才能练出来的,现在大公子说要烧火,能行不?
黄妤儿觉得儿子在添乱,哭笑不得。看着他要胡闹,心想待会儿把火弄灭了,他自然便会出去,于是也就由着他了。
唐明诚走到灶前,叫陈婆子让开,他坐在烧火的小板凳上,抄起一把干稻草,用手掰了掰,让稻草散开一些,然后塞进了炉膛。
陈婆子站在一旁,惊奇地说道:“夫人,大公子真的学烧火啊!”
黄妤儿十分疑惑,她问道:“诚哥儿,你什么时候学会烧火的?”
“烧火……难吗?”唐明诚往炉膛里塞了一束稻草,反问道。
黄妤儿看着儿子娴熟的动作,顿时无语了。烧火应该不是很难吧,但她就不会了,而且,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从没离开过她的眼皮底,她实在是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学会烧火的。
陈婆子也看到唐明诚娴熟的烧火动作,她说道:“大公子就是聪明,夫人,你看。桂香都没有大公子烧得好呢。”
桂香在旁边听了,羞红了脸,但陈婆子说的是实话,自己的确没有大公子烧得好。小丫鬟的心里,已经把烧火活当作日后一项重点工作来抓了,一定要练好,要比大公子烧得更好。堂堂一个丫鬟,居然没有大公子烧得好,这事了出去,脸皮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娘,咱们家这个灶不行啊。”唐明诚坐下来烧火,可不仅仅是想帮着干点活儿,他刚才站在厨房的时候,就已经端详过家里的灶了,他发现这个灶设计得非常不合理,试着烧了几把稻草之后,他对于自己的判断更加确信了。
黄妤儿听了,失声笑了越来,她说道:“诚哥儿,你说什么呢?这个灶,是你爹专门请镇子上的出名的泥匠来打的呢,全村的灶,就数咱们家的最好了。”
打灶这种事情,也是有不少门道的,专业的泥瓦匠打出来的灶,比村民自家随便垒的,的确要好出不少。
但就是这口被黄妤儿评价为全村排名第一的灶,在唐明诚的眼中看来,却破绽百出。
首先,这眼灶的炉壁太薄,起不到保温的作用。炉膛燃料燃烧所产生的热量,只有一小部分被架在上面的锅吸收,大部分都通过炉壁辐射出去了,会导致了能量的极大浪费。其次,炉膛设计得太小,烟道的位置也有问题,导致炉膛内空气流通不畅。这样一来,柴草在炉膛里的燃料就不充分,炉子容易冒黑烟,这其实都是没有充分燃烧的碳颗粒。还有,灶口过大,也会导致热量流失;屋顶上的烟囱高度肯定不够,起不到吸气的效果,这也是炉膛里空气不流通的原因之一。
唐明诚能够看出这些问题,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在他的前生,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出色的建筑工。那时候家里穷,为了节省柴草,父亲专门对家里灶子做了改良,能够节省一半以上的柴草,自家的稻草基本够用了,上山砍伐的薪柴,可以拿出去卖,家里也就多了一个收入来源。
当父亲渐渐老了,唐明诚的生意也稳定下来了,他喜欢上了老事物,于是专门跟父亲学了造灶,并且在别墅里,两父子亲手造了一个土灶,烧火炒菜煮水,乐也融融!
有关这些知识,唐明诚自然无法向黄妤儿解释,如果自己现在提出要给家里打一口新灶,黄妤儿肯定是会坚决反对的。这其中既有对他的技术的不信任,也有心疼他、不乐意让他干活的成分。
想明白了这些,唐明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一边烧火,一边和黄妤儿聊着一些闲天,母子俩有说有笑,倒也开心。
灶台上,锅里的水已经开了,黄妤儿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之后,不歇片刻就去把菜板上的豇豆放了进去。
“桂香,赶紧去把木耳和蘑菇洗了。先洗木耳,我等它着下锅。”黄妤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
“哦。”桂香得了黄妤儿的吩咐,他将洗菜的木盆端到了饭桌上,发现里面的水还算干净,就把木耳放了进去。
刚从山上摘下来的木耳,粘着一些木屑和其他脏东西。
洗了一遍之后,接连换了两次水,桂香才将木耳下干净。
这边,黄妤儿将锅里煮好的豇豆捞起来装在一个土瓷碗里,转身看向桂香,“桂香,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桂香洗干净的木耳端给了黄妤儿。
黄妤儿正要把木耳下锅,唐明诚连忙阻止着说道:“娘,这顿饭菜交给我来做好不好?”
唐明诚的话再次颠覆了厨房里三个女人的感观……
但无奈的是唐明诚的坚持。
………………
“桂香,你把蘑菇洗好。陈婆子,麻烦你来烧火,火稍微小一点。”唐明诚吩咐着两人做事,自己把木耳下了锅,
“嗯。”陈婆子木然地点了点头,走到灶前,控制着火势,烧成了小火。
桂香则接着洗蘑菇了。
唐明诚用筷子在锅里搅了几下。没过多久,便将木耳捞了起来,用碗装起来放在一边。然后把锅里的水舀出来。
把锅烧干,用木勺挖了半勺猪油,放进过了,等油烧化,将煮好的豇豆放进去翻炒,接着加适量的盐,继续翻炒。
于此同时,唐明诚把那块肉切成两块,一块剁成肉末,一块切成小片,本就没有多少肉,不一会儿,就切好了。
看着锅里的豇豆,唐明诚继续翻炒几下,然后拿盘子出锅。
第一道菜“油炒豇豆”就出锅了,外表看着油吱吱的,他用手捡了一条热乎乎的豇豆放进嘴里,轻易咬断,软硬合适。
望着儿子的模样,黄妤儿心里发愁了,病了一场,病成了一个大师傅了。
唐明诚将油炒豇豆端上桌子,开始炒第二道菜。此时,锅里的猪油已经化开,“陈婆子,烧大火。”紧接着唐明诚将肉片下了锅,翻炒几下,见肉变白,他把木耳下了锅,继续翻炒。
木耳的清香和肉香在空气中混合,逸散出来,香味使人垂涎欲滴。
稍后片刻,唐明诚放了盐,翻炒几下,将菜出了锅。
此刻,第二道菜上桌——“木耳炒肉片”。
之后是芹菜炒肉,唐明诚急忙将芹菜切好,好家伙,这刀工真不是盖的,刀光剑影之间,芹菜被切碎。
桂香望着大公子忙而不乱,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热锅,放猪油,下肉末翻炒,接着下芹菜,继续翻炒,出过水,炒匀,出锅。
第三道菜——“芹菜炒肉片”。
然后,唐明诚洗了锅,用抹布把锅擦干净,将茄子切成小丁。
把锅烧热,放猪油,油化,翻炒,放茄子,继续翻炒,放上酱油,再炒,待所有茄子都挂上酱油,舀水进锅,直至水刚好淹没茄子。
盖上锅盖,炖煮。
同时,唐明诚舀了两碗玉米面进洗菜的木盆,加适量的水,将其揉成团。不过一会,锅里的水烧开了,唐明诚揭开锅盖,将玉米馍馍围着锅贴了一圈。这边还在炖煮茄子,玉米馍馍也已经做好了,出锅,然后开始贴第二轮。
“桂香,你把这份玉米馍馍端出去上桌,准备吃饭。”
接着,桂香将玉米馍馍端了出去。
等第二轮的玉米馍馍出锅,唐明诚将炖煮的茄子也舀了出来,足足舀了三碗。
第四道菜出锅——“炖煮茄子”。
看到桂香走了回来,唐明诚说道:“桂香,你再把这茄子端出去。小心烫。”
之后,桂香把茄子端了出去。
洗锅,舀出脏水,把锅擦干净。又舀了几瓢水进锅,盖上锅盖。等水煮沸,揭开锅盖,将洗好的蘑菇放进去,放少许的盐,盖上。
炖煮的蘑菇,需要的时间较长,早在蘑菇出锅之前,所有的玉馍馍就已经好了。
唐明诚静静的把它们一个一个铲下来,装在了一个大碗里,“等蘑菇汤好了之后,连带着蘑菇汤和炖茄子一起吃,很好吃。”
起锅了,将煮好的蘑菇汤,盛出来。这第五道菜就做好了——“美味蘑菇汤”。
这已经是最后一个菜了。
唐明诚亲自把蘑菇汤端了出去。
小桃一看,大公子端着蘑菇汤过来,赶紧上去接,“大公子,你……”她望着满头大汗的唐明诚,快要哭出来了。
唐明诚呵呵笑着说道:“干嘛了呢,不就是做几个菜吗?呆会儿你们也要尝尝大公子我的手艺。”
黄妤儿吃东西,嘴巴是比较挑的。只是,她今天吃着玉米馍馍,喝着鲜美的蘑菇汤,加上炖煮的茄子,油炒豇豆、木耳炒肉片、芹菜炒肉片,儿子的厨艺确实好。他是怎么做到的?
最后她真的吃不下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家常小菜,比县城的山珍海味还好吃。
“你什么时候学会看做菜了?”黄妤儿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早就会啊。”唐明诚说道,“我读了那么多书,难道是白读的?”
“书上还讲做菜啊?”黄妤儿问道。
“当然了,就单单一个炒菜,就花样百出。炒分为生炒、熟炒、滑炒、清炒、干炒、抓炒、软炒等。炒字前面所冠之字,就是各种炒法的基本概念。还有各种做菜的方法,比如炖、澜、偎、梧、蒸、烧、炒、烹、炸、炯、卤、熏、扣、泡、滚、拌、煎、临、烤、醉、扒、糟、溜、扛、脖、炮,名堂多着,只要娘你喜欢,我可以每天做不同的菜式给您吃。”
“瞎说什么,厨房有陈婆子,哪要你这个大公子下厨动手。诚哥儿,真有这样的书吗?”
“有,当然有了,不信你可以问一下父亲,他看的书也多。”
唐明诚此话半真半假,大华朝是有一些饮食类著作,不过他的烹饪手法却并不是从这些著作上学的,而是从后世中带来的。
望着黄妤儿将信将疑的神情,唐明诚说道:“书上不止有记载菜式的做法,还有很多名士作诗咏赞美食呢!昨天我才读过一首,‘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娘,明天我做顿鱼给你吃好不好?”
“胡闹,君子远庖厨,你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了。让你父亲知道了,肯定要责罚你了。”黄妤儿又喜又气,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喜的是儿子晓得念诗了。气的是,儿子乍就成了一个大师傅呢?
君子远庖厨啊。
呵呵,穿越而来的唐明诚才不管这些,人生无大事,唯吃而已!
………………
西楼望月梦凌风,滴滴往事绕心房。水乳交融一刻间,回眸已是轮回中。
人和人之间确实讲究缘分,有些人一眼望去,就会心生好感,就像冬天里和煦的阳光,比如他现在的母亲黄妤儿、比如他的表哥宋二牛,还有现在站在他跟前的妹妹唐诗霜。
唐诗霜每天都会到小镇乡塾那座不挂匾额的草堂书屋上学。晚上有时也会缠着唐明诚炒上几个小菜。因为,哥哥做的菜实在是好吃。
而且,哥哥还会讲故事。
昨晩便讲了一个不要欺负老实人的故事。从前个人叫张再兴,满腹才华,为人真挚诚实。眼看这一年秋试快到了,张再兴却没有盘缠赴省城赶考。为什么?爹死得早,家里只有一位老娘。好在和孝廉是一个安于命运的人,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就在屋子里苦读书。
一天夜里,他读书读得很晚了。迷迷糊糊看见了过世的父亲,父亲对他说:“秋试在即,你为何还不启程?”还没等他回答,父亲又说,“盘缠的事你不用担心,三天之内,我会在东门外紫来桥下放一块元宝给你。你不要害怕劳苦,每天早上六点之前都来看看,不要叫别人拾走了。千万记住。”一晃,父亲消失了,张再兴猛然醒来,唉,原来是个梦。他又继续读书,父亲又出现在说桌边,满面怒容骂他:“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不肖子,亏你还是个孝廉,父亲的话都不听。”他一激灵再次醒来,梦里的一切真真切切,他很惊讶,想:这桥是去年才修的,父亲已经过世五年了,他怎么知道这座桥?也许父亲真的托梦给自己把?自己是孝廉,即使父亲托梦给自己,自己也要听啊。于是,他决定去桥下看看,心想反正也没有什么伤害。
天还没有大亮,踏着晓色,踢着露珠儿,张再兴亡村口的紫来桥走去。
村东口住着一个粮官,叫陈桥商,他善于理财,家境殷实。因为在朝廷当差,常常起得大早。一连两天,陈桥商都看见张再兴一大早就慌慌张张从家门口过。走到村口的紫来桥,转一圈又回来了。问他干什么去,张再兴起初不说,但陈桥商反复询问,张再兴才附在他的耳边告诉那个梦,说:“我知道您不在乎这点小钱,所以告诉您。还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但请为我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了笑话。”叮嘱再三才走。
陈桥商笑得前仰后合,心想:这个傻子,太迂腐了。我何不捉弄他一回?于是他用锡铸了一块元宝,打算晚上放到桥下来愚弄张再兴。恰巧有客人来访,急忙把锡元宝藏在箱子里。客人走后,陈桥商才拿了元宝来放到桥下。
第二天一早,陈桥商又看见张再兴慌慌张张出东门去了,一会儿笑容可掬的回来了。陈桥商故意问他:“今天拿到了吗?”张再兴笑着说:“我爹没骗我,看,真拿到了。”陈桥商表面上祝贺他,心里笑得不成,偷偷派仆人跟着张再兴看他将会干什么。
一会儿仆人回来说:“张再兴把一块元宝换成了钱粮,一半留作家用,一半作为盘缠,明天要坐船去赶考。”陈桥商大吃一惊,急忙打开箱子,见自己铸的那块锡元宝还在。忙问管账,管账说:“昨天收到粮户交纳的一块元宝,放在钱箱里,您没有看见吗?”陈桥商气得直骂:原来他开箱取假元宝时,没有想到里面会有一块真元宝,错把真元宝拿走了。
陈桥商急忙到张再兴家里告诉原委,索要元宝。张再兴很生气,说:“因为您是长者,我才敢告诉您原委。现在您却编个故事来骗我,怎么像个无赖一样?”陈桥商无言以对。这一年张再兴考中了举人。
用哥哥的话就是说,“老实人不吃亏”,又说,“不要欺负老实人”。张再兴虽说不可能感天动地,让天帝为之赐宝,但他的坦诚,孝敬的确也能引起好心人的帮助,没准托梦的不是他的父亲,或许是村子里的善良人呢!而陈桥商因为自己有钱,就想捉弄他人,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所以,千万不要嘲笑别人,否则不知道你会失去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哥哥有时候傻乎乎的,太容易欺负了。唐诗霜经常会叫哥哥做几个自己想吃的小菜,老实的哥哥从来都不会拒绝。只是,有一回,哥哥竟然问她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男生,她羞得歪着头不说话,一边吃东西一边不耐烦说:不要你管。
哥哥说:哎哟,好心当成驴肝肺啊,这是。
唐诗霜伸手去拍哥哥脑袋,往左边拍,哥哥的头就顺势歪向左边,往右边拍就歪向右边。
傻乎乎的哥哥,做菜很好吃的哥哥!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哥哥了。
抖落掉岁月的尘埃,一页一页翻阅着成长的故事,回味重温着一个个昔日触动心弦的温馨片段。往事悠悠,似乎久远。思念绵绵,柔软细长,一根思念的线一直的延伸延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