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夷这时候已经到达雇地,他从姜尚的讯息中猜想川妃应该是在帝辛左右,不然的话,被抓之后不可能丝毫无恙。想到这里,他怒气勃发,听说帝辛军队已经到达雇地,不等跟姜尚会合,立即率领汶伯、巨野伯、雇伯,改装易容,准备在济水边截住商军。三位水伯大不情愿,因为这次是对付帝辛的军队,他手下一定是上仙如云的,而这次又没有宝物可得,如何能去,他们都说“上次在沂水劫夺水庸氏,这次又在水边截杀,是否会被水庸氏看破?”冯夷恼恨的说“这次易容不同,再说夷方新败,帝辛在夷方仇人众多,这次扮成夷方人截击,肯定可以免除后患!”
帝辛前军过河,姜尚在战俘队伍中看到一条渔船在岸边,渔民正朝过河的军队下拜。他猛然看到这渔民居然身穿夷方人的渔猎装,暗想这里已经是大商国界,怎么会有夷方人在此?而这身形似乎是…
过了一会,帝辛所在的中军开始行船过河,帝辛司命官已经察觉水下有人,他命令船夫加快速度前进,并对仍在下拜的渔船高叫“绕路!”那渔船上的正是冯夷,他并不理会,仍然在下拜。司命官命令放箭,那渔人用桨拨过箭支,只往水里一划,渔船急速前进,司命拔剑一指,一股气流直射过去,笼罩在船底,那船不自主的后退。这时候,帝辛的大船船底全部碎裂,水手大叫“不好了,船底没了!”话音未落,船舱内的帝辛及侍女、川妃等人都掉到水里去了,川妃知道冯夷来救,潜水顺水流游走,帝辛却不识水性,在水中挣扎,但司命把手掌往水面一拊,上升的水面立即下降,他手掌下按,水面降到了船底。
这时,帝辛却仍然只能抓住船底,始终不能起来,他大叫“船底有人!我脚被重物绑住了!”其他侍女也都如此大叫,大船船舱一时间沸腾。司命大喝一声,跳入水中,双掌抚在水面,流动的河水立即静止。川妃这时在水中正要游走,突然划水不动,双手双脚空在水中划动,却丝毫感觉不到阻力,似乎是身体与水融为一体一样!河流水流受阻,随即掀起大浪,河水一直漫至两岸,并帝辛的大船也被大浪推得摇晃。
这时候,前船的司行官站在前船船头,脚一跺甲板,甲板立即伸出一块木板,把帝辛的大船连接起来,而自己的船又跟岸上连接起来,两船不再被大浪掀的晃动。后船的飞廉借风飞过来,一下把帝辛拉出水面,接着救助其他侍女。而冯夷在渔船上看到不妙,已经化作水流冲击过来,司命仍然在按住河水,不能去挡,司行官飞身过来,脚下踩着一根绳索,人未到,脚下绳索已经暴长伸出,捆住了冯夷化作的水流,冯夷丝毫不能动弹,这时候水面上伸出一张金网,裹住了冯夷,川妃在水中大叫“司行官,我来用网对付这水贼!”原来,之前川妃在水流中不能动弹,她拿出金网,而金网不能与流水相融合,只能浮在水面,便带她浮出了水面,正好看见冯夷被困,一着急,便抛出金网裹住了他。司行官看到川妃出水,便放下绳索,转而捆住川妃的腰身,把她拉出水面,朝岸边拉。
这时,船的另一边,汶伯他们也借助金网浮上来了,以金钩拉住岸边,跃出水面就走,司行官这边正在拉川妃上岸,而川妃故意在水中挣扎。他朝另一边一望,看到水里的人上了岸,即大呼士兵围住。汶伯上岸,一张大网罩在士兵身上,士兵只得挣扎,刀叉都被网黏住。这时候,司行官已经拉川妃上岸,他飞身上岸,脚一跺地,汶伯等人的脚突然像被绊住似得,扑倒在地,司行官大喝“绑了!”谁知汶伯爬在地上,用佩刀往脚后跟下的泥土上一插,就立即切断地脉,摆脱了双脚的固定,他起身就往河边飞奔。司行官看到有人破了他的法术,急急的把一根锥子往地上一插,固定住其余两人,对士兵说“把这俩人给绑了!”接着脚往后一跺,脚后出现一个大坑,他的身体则在地上滑行,仿佛地面是光滑的似得,像一发炮弹一样追汶伯去了。河里司命官看到水下有人上了岸,又等了一会,估计水下已经没有人,便跳上了船,河水立即开始流动。他马上又把手按住船里漫过船舷的水,让船里的水又沉了下去。
这时汶伯正在朝河岸边飞奔,看到河水已经恢复,一个鱼跃,就要跳到河里,但司行官已经追上,手上绳索直射而出,像一根刺一样插穿了汶伯的一脚,并一扭,捆住了他的这只脚。汶伯这时鱼跃腾空,还没入水,就被这根硬成长棍的绳索插穿脚,挂在水面上。他忍痛不住,拔出佩刀就砍,结果这棍纹丝不动。司行官大笑着走了过来,汶伯知道遇上了高手,不得不出底牌了,他一挥手,怀里的铜壶抛入空中,对准司行官喷出一股水流。司行官急躲时,身上已经沾了水,这股水流立即回收入壶口,司行官感到自己在不由自主的被吸入壶中,他忙凝神,脚下生根,定在地上。但这仍然止不住被壶吸入之势,脚下的泥地被刚才的大浪浸透,已经裂开,他迅速一伏身,抓起一块泥土往壶口一扔,泥土在半空化作圆桶形的塞子状,正好封住壶口,一滴水都流不出,宝物掉下地来。趁此机会,汶伯以自己脚上的血抹在佩刀上,用力挥刀劈下,借着血液的凌厉,化为硬棍的绳索即被劈断,他扎入水中,在水底下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