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正官便撒出尘土来封雨师妾,被她以细碎的雨滴震退了尘土,又化作尖刺洒向土正官,被他以泥范挡住,羲和氏聚光罩了下来,唬的他急忙把泥范推向雨师妾,自己下地去了。雨师妾以周身雨云中的细密水滴把泥范射穿,失去了沉封作用,被她推开,掉下地去。
这时坊氏已经上来,羲和氏的聚光和雨师妾的雨刺都被他以一面铜镜吸收挡住,他一路上去接近两人,逼得他们俩不断后退,坊氏把铜镜一摇,发出的强光和水刺即罩住两人,强光虽被羲和氏的蚌珠吸收,但水刺不能吸收,划伤她的手臂。但因为她飞行迅疾,带着轻伤就一路去了。雨师妾则只能借风而逃,强光射入她周身的雨云,被散去大部分热流,但还是全身都被灼伤。坊氏正要追赶,被羲和氏放出的一只海豚发出的震动挡住,只得稍微后退。就这一缓,海豚与羲和氏急急回去了,坊氏追了一阵,无奈追不上她们的感应飞行。
地上,圆常龙招出的招魂风被保章氏挥动衣袖散去,司行官以金铲在风中铺路,先独自退到了山林后面去了。司土官以长剑指地,以水汽把吹向自己的风沉降在地上,又一飞箭射住身前的树,圆常龙招出的风都不能进入大树周围的范围,都被摇摆的树枝弹回。
保章氏观日,看已时将过,午时即到,即挪移至圆常龙的东偏南方位。圆常龙看到暗叫不好,周身移来厚重的盾牌全力防御。保章氏以玉尺刺出,在半空中化作长剑,极其迅疾,饶是圆常龙身前有移过来的多重盾牌,仍然被刺穿,只不过被他移物于长剑,稍微下沉,刺中小腹。他大叫一声,要使长剑移物负重,但长剑复在空中化作玉尺,被保章氏以疾气拿回,圆常龙随即卧倒。
这时,折丹氏以疾风卷起大常旗冲击保章氏,逼得他急忙散去疾风,冷不防任伯借土色掩护悄无声息的靠近,聚拢水汽使他全身震颤,而任伯的金箭也已经射出,还未接近就他就感到全身麻木。他便顺势附在金箭上而退,突然又是一阵猛烈震颤,使他头脑如遭重击,几乎昏了过去。他急忙以手环上的黄玉沉降,强行脱开金箭的粘附,昏沉的退走了。两人要追击,刚跨一步,就掉下地来,陷入泥坑,原来是迈进了司土官在大树上定下的法阵,而司土官的金刺已经袭来,任伯急忙蛇行退出,折丹氏则化风走了。
任伯欲从空中攻击,正好碰上下来的土正官,便从贝壳里放出一条电鳗去对付他,自己继续飞下去攻击留在地上的司土官。电鳗还没靠近土正官,就被他尘土封住,掉了下去,任伯只好停下来对付他。一阵尘土朝任伯扑来,任伯射出金箭穿过尘土,被土正官挥剑挡开,但金箭上带有水雾,黏住了他的剑,他立即感到全身震颤,不得甩脱。他想聚起土范包裹住自己,但无奈水雾扩散太快,已经渗透进甲胄。任伯这边也被尘土封住,几乎不能动弹,但他随即蛇行蠕动,挣脱土封。待他脱出一看,土正官已经被金箭上储存的电力电成焦炭,裹在水雾里掉了下去。
而这时高空的坊氏刚退回,便以铜镜照射,任伯急忙退走,临走时回以金箭,坊氏以铜镜接收,谁知刚接触就全身震颤不已,铜镜黏住甩都甩不掉。他只好散神,散去了之前蓄积在铜镜上的冲击力,铜镜也由此脱手,但被随即被散去的冲击力拉扯的碎裂,铛的一声散在半空。
同时在地上,夙沙氏赶到,救下受伤的圆常龙,推动滚滚尘土挡住了地上司土官的攻击,并卷起尘土附在巨木上,定住,而保章氏急忙上前,抢下玉尺,要先发动已经蓄力了的巨木攻击,但只是嘭的一声巨响,巨木才跃起,就被尘土卷入地上,而四周地面上百步范围内都在嘣嘣嘣发出连声巨响,双方顿时都被遮蔽天空的尘土遮蔽。周围一片灰暗,保章氏、司土官跟坊氏一时无法散去尘土,又看到夙沙氏阵法连蓄力许久的冲击力也吸收了,只好退走。司行官本来一直在一旁寻找突袭机会,看到夙沙氏来了,早已先自走了。
任伯回城,看连自己妃子在内,众仙人都受了伤,圆常龙小腹重伤,仍然坚持出来议事说“经此一败,商军仙人仍然会在山林中布置巨木攻击城墙,我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星官所借星力太过迅疾,以至于四重盾牌亦被击穿,如让其蓄力,必然可以洞穿城墙。所以你们还要不辞辛苦,继续派仙人坚守于东门。”
玄股氏便说“不如我军退往海滨鄙远之地各国自保,商军应该不会追击。”
圆常龙怒斥“宿沙卫是我东夷海盐产地,为我东夷之基本,如果落入殷商之手,今后各大世家大族岂不任其宰割?”
众仙皆默然不语,但都暗自敬佩。姜尚想可以挖井取盐,过于依赖海盐并非族群兴旺之道,但看众仙都噤声不语,便也不敢言。
雨师妾与奢比尸夫妇都受灼伤,奢比尸想起此战他受到威胁,任伯等人竟然都埋伏不出,如果不是自己夫人出手,自己已经丧命,便恨恨的说“任伯已经与我夫妇二人生隙,不如我们弃城而去,紧守海滨,帝辛应该不会来攻!”
雨师妾说“现在退往海滨还嫌早,毕竟宿沙卫有阵法护持,商军难破,且圆常龙老仙说的有理,若退往海滨,我们称霸东夷就要化为泡影。”
奢比尸愤恨的说“现在哪里还能称霸?任伯法力高强,行动如海豚一样迅疾,而商军势大,哪还有我们立足之地?”
“我们可趁他们激战的时候再离去自保,到时候回来看他们胜败如何,我们再与胜者联合吧。”
帝辛看到不但没有破城墙,反而折了土正官,连保章氏也受伤,心中忧虑,这时正收到了箕侯来的消息,云说了杞女的事。帝辛便召集司命官来商议。司命便说“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只要派遣箕侯去觐见逢伯,提出与亚丑氏联姻之事,以此逼亚丑氏诛杀逢伯,便改命他为伯爵。若事成便好,若事不成,可正好枉送了箕侯性命。”
帝辛大喜“就派你去箕侯那里,协力诛杀逢伯!”
司命官说“请允准我与夫人同去。”
帝辛大笑说“好好,不过记得凡事以国事为先!”
司命把杞女之事与川妃说了,他夫妇二人自奄城之战之后便没有说话,这时司命便说“我们可去成全这对佳人。”
川妃冷笑说“我听说杞国女已经接受封父氏纳采,你不知她是否合意于亚丑氏,怎么能说是去成全他们?”
“亚丑氏若是愿意为杞女背弃故土,诛杀自己主君投靠外国,足见其心,杞女与之合婚,自然合意,为何不能成全?”
川妃想到自己为了司命,背离故土,迁徙族人于大邑商的事实,心下动摇,便答应了。
箕侯这时候已经派使者告知逢伯,说杞女蒙前次战斗败兵不杀之恩,愿意与亚丑氏结亲,以结两国之好。逢伯看了大怒,训斥亚丑氏说“你前次不杀杞女,是否是看她美色,沟通殷人?”
亚丑氏慌忙否认“我确是迷恋杞女容貌,但绝无结亲之想,这是箕侯之策!”
逢伯便说“再战你不必理会对方,也不要得罪于商军,只等宿沙卫胜败,再做决策。”
亚丑氏回去找申姜诉说“逢伯果然是在等待商军与莱人胜败。”
申姜便怂恿“到时候胜负一分,逢伯和你都没有用处了,逢人必将受到商军奴役!”
亚丑氏便说“看来只有答应箕侯之策了,但不知胶鬲氏之意如何,怕有变数。”原来,箕侯已经告知亚丑氏,将借出使的机会,让杞女及其手下仙人协助,诛杀逢伯。亚丑氏便把事情与申姜说了。申姜想这可是策动逢国出兵的大好时机,她拍着亚丑氏手臂,挤眉弄眼的轻笑着说“你一定不会后悔的,至于胶鬲氏,你我再去试探一番便知。”
申姜让人去找胶鬲送来能防止刀枪的鲇鱼,胶鬲果然亲自来到,他看亚丑氏也在,便说“不知二位需要这鲇鱼有何用?”
申姜说“听说这鲇鱼吃了能破刀枪、毒物、热气,这种鱼必然珍贵,是为逢伯专供的吗?”
“正是。”
“吃了能保多久呢,逢伯每天都吃吗?”
“能保一日,逢伯自从帝辛征伐东夷以来,每日都吃。”
“可有不足之处?”
胶鬲微笑“面部、颈项无法抵御刀兵,一般毒物都可以排出,而若受热气攻击,则只可化解金铜化水以下之热。”
申姜也微笑说“据说这鲇鱼是殷商大邑之物,箕侯即将出使我国,你届时可将此进献于他,以示与大商结好之心,不知你以为如何?”
胶鬲点头答应,便离去了。申姜便自信的对亚丑氏说“到时候有他相助,此事必定可成。”
亚丑氏犹疑的说“胶鬲氏态度仍然不明,是否可以信任?到时候万一事情不成,我可带杞女退走,你可是难以躲避。”
申姜便说“欲成就此事,必然要冒险,这两日我们无事,胶鬲氏便可以信任,我二人只需近日严防即可,我有海豚保护,行动迅疾,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