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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如问问风雷

突厥使者萨丹没在颂优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她身姿一现,人人为之倾倒,她仙姿傲骨,可堪冠绝后宫的出尘花仙。

七七为颂优取来琵琶,再移一张小凳,她轻拢慢捻,果是指上有仙。她弹的琵琶声正如她一般,香兰泣露,珠崩玉碎,山梁轰然倾塌,又漫如遨游在碧落之中。

她一曲毕,萨丹高呼精彩,帝后二人都是欣慰神色,这是她替朝廷讨来的面子,褚桢自然受用极了,他欣然问道:“你第二个愿望是什么?”

萨丹不疾不徐,说道:“小臣听闻天朝上国有一把风雷剑,号称天下至尊,小臣敬仰,愿得一见。”

南山跨出席来,与褚桢眉眼交际,他眼中黯然烙在她心里,她垂下眼行礼道:“陛下,臣这就派人去取剑来。”

她和褚桢的关系恐怕已经是糟糕透了,离的那么远,却还是教她心中压抑。她忽然想起崔劢,她同褚桢也有极好的时候,春天时,夏天时,秋天时,却不是此时。

那时她觉得他近极了,越近却越冷,越近却越远。他站得太高,孤身一人,那高处是寒冬也未曾有过的酷寒,他周身万丈光芒,也暖不了这酷寒,只能逼得人退开,免得被光刺瞎了眼睛。

他始终先是一个皇帝,他的做派是皇帝的,他的思量是皇帝的,他的爱不是爱,恨也不是恨,他纵然尽力了,也做不到南山所期盼的一分纯粹。

诚如崔劢所说,他是九五之尊,他坐拥天下,他威仪在身,他出口如山,她想要或不想要的,他都能施加于她,她反抗不得,他是至高无上的君主。

一个寇星凡打人,一个明妃教人打人,她已看透他了,他就是一个皇帝中的皇帝,谁对谁错并不重要,权利要谁对谁便对,要谁错谁便错。

他亦无奈,她已不想教他无奈。

南山想起今年春时,她头一次进宫里来,他亲手给她一块玉腰牌,柔声说道:“朕很喜欢。”

未想到还不及年末,两人之间已冷得比不相识还更胜几分,她心中有些难过,恻恻地泛苦。风雷取过来,萨丹对此剑大加赞赏,可褚桢不言,她亦不语。

等那萨丹夸完了,她便取剑回到席中,褚桢垂着眼,在宴请邦国使臣的夜宴上发了呆。她一身蓝袍,在宴间舞剑,别具一格的英姿飒爽,那是初见时。

今日,她还是一身蓝袍子,却连只字也不肯多说了,她那把风雷收敛入鞘,冷蓝的光芒顿消,星斗一瞬落入黑暗。

萨丹忽然一叩头,将他的思绪拉回:“尊敬的天可汗,博尔兰草原大旱,是缺少了母乳的润泽,望天可汗赐予保利可汗一位美丽的公主,姻缘缔结,永世和睦。”

他早听说了,突厥此次前来是打算和亲的,他早有准备的,不慌不忙道:“玉真,你愿意吗?”

他这句话惹怒了南山。按规矩,他只需答应即可,隔几天再给突厥人回复也不迟,他如此做,是非要玉真去和亲不可了。

玉真似乎早知自己的命运如此,远嫁蛮夷之地,夫死从子,老死他乡。她懦弱又无助,便成了她的罪过,她无父无母,只能低下头承受这无上的君恩。

“公主愿不愿意,只要问问臣手中的风雷剑即可。”一声朗朗言语,拨开云雾,闯到月宫之上。只见南山信步出席,手上一把风雷剑,无光自闪,正如她眉眼那般凌厉摄人。

褚桢皱了眉,压着怒气问道:“南卿此话何解?”

“陛下有所不知,臣与公主曾有约定,要娶公主,便要胜过臣的风雷,若是胜不过,便死在臣的剑下。”她提剑拱手,目光灼灼,直视着褚桢:“臣凭剑而立,一诺千金,还请突厥高手与臣一战。”

“一诺千金”四字,好似再讽刺褚桢一般,他有许多诺言,不到片刻便都作废。褚桢握紧了拳,眼中冷电一闪,狠厉不似平日的温柔模样。

一个突厥人从席间闪出,命人取了两把弯刀,他气势亦不输于南山,乱蓬蓬胡子掩着的嘴里喊着:“小人愿与大人一战。”

“好。”她完全不给褚桢开口的机会,她太了解褚桢,中庸如他,绝阻止不了这场械斗。她又笑着说道:“此番比武要立军令状,以命为注,愿赌服输。”

签过军令状,打死人也是不为过的,更无关两国之间的交际,她虽行事莽撞,却也不会胡来。

褚桢从未如此时这般恨她过,她恣意妄为,毫不在乎皇家的威严与体面,也不在乎他的体面。

她胆敢桀骜的直视他的眼睛,不管他眼中有多少愤怒与阴沉,却不能教她有半分的害怕和退让。

她拔出剑的那一刻,他快要握碎了手中的翠玉杯。

玉真看见了,她同陛下似乎水火不容的目光相交,教宴会明灯做寒,千树灯花都黯淡下去。

南山说过博尔兰草原太远了,她是不会放心她去的,她理理她的衣襟,教她记得加些衣裳。玉真鼻头一酸,眼前浮起雾来,一片茫茫里,她蓝衣黑马,在天地驰骋,她转头一笑,是天地间唯一的光芒。

她从光里走过来,刚为她砍了十几株芭蕉,她也曾高歌醉卧,她也曾阙言癫狂,玉真静静看着这般的她,那般的她,总想着还能看许久的。

玉真忽感自己落下泪珠,往日寻常点滴,滴滴如泪涌出。

她在朦胧中看见风雷出鞘,南山蓝色身影伟美,拔剑同突厥人交手。她看不清南山的身影,只能看见一道道剑光,风雷厚重的剑气荡气回肠,教冬风骤急,灯火明灭欲熄。

南山怒气正盛,招招致命,只消三招,她便封死了突厥人所有的武功路数,巨剑快如霹雳一闪,直直朝突厥人的天庭落下,突厥人盯着那坠落的蓝光,讶然失色之间,只能等死。

“放肆!”褚桢气急了,一声喝止截住了她的剑锋。

南山闻声停住了剑,那怒气堵在她的胸口,差点教她喘不过气来。她忽然一笑,收起剑来,淡漠说道:“陛下说你放肆呢,竟然敢在御前拔剑。”

褚桢就差被她气昏过去,她放肆得无边无际,教他忍无可忍,可他还是打碎牙齿忍了。

只听一阵绵绵的掌声,宁王褚舆懒懒来火上浇油:“南大人武功高超,真是教本王大开眼界。只是南大人这般厉害,玉真公主岂不是要一生不嫁了。”

南山收起了剑,不言不语,丞相王澹好似寻得了宝贝一样,领着自己的裙带们群起而攻之,一场好好的宴会就此毁了八成。

众声嘈杂,教南山心烦至极,这些关乎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的高谈阔论里,每一个字都想将她杀死。她冷冷一笑,一句话堵住了悠悠之口:“臣忘了,刚刚签的军令状是不是还作数?”

若真按军令状上所言,比武的突厥武士此刻就要被拖出午门斩首,这是他自己亲手盖印的诺言,军令如山,不可随意更改。

萨丹自然不想同胞死于非命,只能站出来为南山说话:“这位大人武功高强,心善如佛,饶了你一命,还不快谢谢大人。”

他边说着,边朝那名武士使尽了眼色,武士乖觉的谢了褚桢,又谢南山。褚桢一口气憋在心里,他怄上了气,却慢条斯理的说道:“使者宽容,可你也太过放肆了!”

他的“罚”字还未说出口,一个弱弱声音淡然响起:“陛下,玉真只是和南大人随口说过,南大人却当真了。”

她微微一笑:“玉真愿到草原和亲,带去雨露,带去陛下的恩泽。玉真愿,为这江山社稷,为这黎民百姓。”

南山颓然地握着剑,她赢了剑,却也败了,她拼不过这天意,拼不过江山社稷与天下苍生。

玉真朝她投来目光,玉真淡淡翘着嘴角,笑如迎春初绽,娇弱羞涩,朴素典雅。她心中难受极了,草草退场,一场舞乐及时赶上,将冷却的气氛又舞的火热。

人人举杯相庆,欢乐畅快,一片祥和美好。众臣向玉真举杯,赞美她聪慧贤淑,恭贺她嫁得良人。

这快活的场面,却是教玉真去换来的,把她拿去换得平安的人们,高谈着国家、高谈着人民,满口的德与礼,以为自己有多么悲天悯人,却连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也不放过。

夜风冷极了,她感到无由的孤独,这歌舞升平,这太平盛世,她头也不回地便转身离去,不愿再看这满席虚伪的懦夫。

褚桢看见她离了席,她真的走了,没有再回来。他突然后怕了,潦草离席去追她,往合泰殿出,过昆明湖,上达相思泉,正看到她在九叠水旁投石子。

她看见褚桢来了,扬起手狠狠把石子砸进水里,站起身来问道:“陛下私自离席,合乎礼制吗?”

褚桢刚消解的怒气霎时又燃了起来,她嘲讽的得当,教他只能咬着牙说道:“不合。”

她侧着的身子转过来,凛然与他相对:“陛下同娘娘们合卧的鸳鸯衾是公主织的,陛下觉得暖吗?”

“你闹够了没有?”他压住自己脾气,叹了口气,和言闻她。

“陛下还当臣是闹脾气吗?”她不由冷冷一笑,胸中寒气将她的心逼做一团,“人人都欺玉真公主无依无靠,臣便是她的依靠,臣一人,是敌不过一国,可臣纵死不悔。”

“玉真去和亲,本就是天经地义的,除了她,谁人能去?”他一怒,反问她。

“谁人不能去?偏就她能去!”她抬高声音,冷冷声音如玉珏落地,“和亲这利国利民的无上光荣,陛下怎么就没想着留给自己人呢?”

褚桢被她伶牙俐齿说的无话可说,却又听她说道:“陛下忘了公主为何无依无靠了吗?正是为了大魏。陛下问也不问她是否愿意就将她出卖,还是为了大魏。”

“公主何不可怜,连个人都算不得了,不过是陛下养大的猪狗,随时随地,便可为大魏献身。”她说着,满满的怒气忽然化作一股凉烟,烟将她的心缠紧,想到自己,何不悲凉。

“够了。”他感到她忽然没有了气焰,想要低声劝解她,“朕不论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你盯着这些事看,又理会过朕对你的真心了吗?”

她摇摇头,眼睛垂着:“这天下哪一个物件在陛下眼里都是一样的,陛下稀奇一阵,为了江山社稷,总要丢掉的。”

“朕没有把你当成物件,也没有想把你丢掉,是你自己要走,朕奈何得了你吗?”他声音有些颤,最后慢慢低到无声。

“那陛下便让臣走吧。”她淡淡说着,疲惫的转身要走。

“朕不会让你走的。”他声音忽然冷静了,无情得正如他对别人的漠不关心一般。

她轻轻笑了一声,冷风吹得她清醒,她再无哪个时候比此时醒得更彻底了。她笑道:“陛下教诲得当,教臣感悟颇深。”

语罢,她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里。她忽然感到自己查出薛勉同宁王的阴谋毫无用处,为了阻止这个阴谋,他们这几个人前赴后继地可笑,韩氏兄弟死的不值。

就为了这样一个江山社稷,就为了这样一个天下苍生,说白了全都抵不过他这皇帝的面子,她所关怀的,在褚桢眼中只是一文不值的垃圾罢了。

月色黯淡,南山在宫门口遇到了玉真,她强笑着迎上来,说道:“玉真又教大人操心了。”

“公主若是不吐口,他们就是再出什么阴损招数,我也不会让公主去博尔兰的。”她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她不知该气谁,只能气自己太没用。

“大人的好,玉真都记得,若是让大人为此受了委屈,玉真不愿意。”她哽咽着,垂下含着泪的眼睛。

“大人,玉真学会骑马了。”她平静下声音,抬起无泪的眼睛苍白一笑,“改日去马场,大人看看玉真骑得如何。”

“好。”她短促的答了一句,同玉真告别。

南山提着风雷回到琳琅院,看见自己屋里亮着光,推门一看,崔劢正生了一只火盆,烤的屋里很暖。

他真是对得起那句“对你好”,连被褥都给她铺好了。南山把剑放在桌上,垂头丧气的坐着,她肩塌着,脑门搁在桌角上,眨眨眼,满脑都是玉真。

崔劢消息灵通,自然知道了今夜宫中发生的事情。他翻好了火盆,焦炭受了风,骤然红的如彤日般发亮,他走过来问她:“饿吗?”

她肚子“咕”的一声长响,算是替她作答了。崔劢从床脚提起一个食盒,放在桌上,缓缓说道:“先吃饱,再忧心天下事,不好吗?”

南山抬起头,打开食盒,一顿胡吃海塞。点心吃完了,她心中难受也消了些:“我才不忧心天下事,谁忧心谁就是傻瓜。”

“气话。”他笃定的一句,伸手想要把她拦进怀里。南山皱着眉把他的手打开,他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挨过来,揽住了她的肩头。

他怀中很暖,像燃了炭火一般,她试着放松了心神,倚着他的胸膛:“我想要辞官了。”

“好啊。”他低声答着,脸颊偎着她柔顺的黑发,“我陪你浪迹天涯。先到塞外去,再西下大理国,取道南越,渡飞马峡,游飘摇岛,坐船北上,能看到冰山和彩色天光。”

“若是倦了,就回中原来,西北有处塞阴山,风光很好,可以在那落草为寇,打家劫舍,生儿育女。”他如此一说,惹得她挣脱了他的怀抱,恼羞成怒地说:“谁要和你一道了?”

“不行。”崔劢紧紧把她往怀里一抱,低声细语,“你答应我了,让我陪着你。”

“你勒死我了。”她抱怨着胡乱挣了几下,可又敌不过他,便只能安分地让他抱着。她忽然没由来的低低说道:“我太没用了,谁也帮不了。”

她那般的失落,她从小学武,听的敦敦教诲都是行侠仗义、扶助弱小,可使劲浑身解数,也斩不破天罗地网,也杀不尽人心险恶。

“你就这一双手,留着牵牵我吧。”他平和声音,教她忘了世上恶浪纷纷,险关重重。他也是被大人物亵玩的工具,同她没有什么区别,此刻依偎,却教她安心。

“我有很多事,瞒着你。”南山不安地开口道。

“我说过,我不问你,你能做什么坏事呢?”崔劢淡然说着,深沉声音落在她耳边,“我只担心你,一颗心太热忱了,这是朝堂,不是江湖。”

他侧过脸,气息拂在她耳边:“我服了金口良言丹,身中乘风散,好似掌控无数机密,却被薛勉驱使。我帮不了你,可又极担心你。”

南山像是想要安慰他一般,往他怀着钻了钻,双手生涩的抬起,环住他地腰:“不用你担心我,我可是天下第一。”

崔劢没有反驳她,他咬了咬天下第一的耳朵,舌头卷起天下第一的耳垂,天下第一即刻慌乱的闪躲起来。

“不是天下第一吗?”

“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来了!”

崔劢极好的消解了南山的心烦,可她彻底没有干劲了,几日下来什么也不做,光带着玉真去打马球。像是后悔从前太少陪伴她,南山此刻想要弥补,却已来不及了。

冬至这日,汴城终于下了雪,一觉醒来时,鹅毛大雪正簌簌落着,铺出一片冰清玉洁的天地。因下雪了,马球打不了,她便想着去碧航武院看看孩子们练剑。

巡抚司里,矮矮的屋檐上积着雪,白茫茫的飞檐,长的白毛的垂兽,地上厚厚积雪上印着一串她的棉靴印子。

她穿着一件红披风,在一片洁白中尤为的鲜亮,披风上她猎来的兔毛做领子,白兔毛松松软软好似雪一样堆在她颈间,暖融融护住她的脸颊。

南山到碧航武院的时候,孩子们正疯做一团,剑也不练了,光忙着打雪仗。好巧不巧,她被结结实实一个雪团子砸在脑门上,不知谁喊了一声“南大人”,孩子们快快地站好了。

她一看,连同那教头陆妙也好似犯错孩子一样站着,手中握着一个大雪团,也不顾自己手都冻红了。她观察了许久,陆妙同自己的兄长陆耽不同,他心性单纯,只是爱偷懒,便放心的把孩子交给他了。

南山拂去脸上的雪粒,眼睛一瞟,看见寇星凡手足无措地站着,便知道是她砸了自己。她们师徒二人自从那日吵过架后,坚决冷战到底,谁也不肯理谁。

“玩吧玩吧。”她一句话解了禁,陆妙领着孩子们痛快的玩了起来。只有寇星凡愣在原地,南山看着她,她瞅着南山。

罗在忽然跑到寇星凡身边,对她说了些什么,又把她朝南山这推了一把。只见她嘴里嘟哝几下,垂着眼不情不愿的走过来,到南山面前时,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举到南山眼前:“给你。”

南山摘了那张纸,展开看看,草纸右下角写着“我错了”三个蝇头小字。她哀声叹了一下这孽缘,叫苦般拉长了声音:“知错就好,去玩吧。”

寇星凡不说话,她抬起眼睛,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般,极快地展开手抱了南山一下,而后掉头便跑走了。

她哭笑不得,谁教她要为人师呢?

南山自然不想去打雪仗,看了一会儿便走了,她正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潦草脚印时,忽听见有人极低喊着:“南大人,南大人。”

她四处看看,只见四围都是雪白,她又听见那人喊她,低头一看,只见脚边雪里露出一双眼睛来,吓得她差点跳起脚来。

南山捂住额头,刚惊出的一身冷汗被风吹冷了:“童公子,你真是吓死我了。”

“南大人,父亲教你去一趟呢,你快去,我后边来。”童赞说完这句,眨眨眼,便不见了踪影。一片雪原莽莽,雪过无痕遮掩了所有蛛丝马迹,南山调头,往小山阁后的密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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