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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好沉的风雷剑

冬夜漫漫,晨光还没有露脸,一片黑压压的天穹下,崇文门前星星点点的灯笼海较往日更为明亮了。虽夜色凝重,破晓前更是酷寒无比,可往日安静无比的崇文门前今日却充斥着窃窃私语。

低低的人声交杂,混乱的夜影阑珊,不安的人群脸上神色惶惶,越发接近年关,平安喜乐、合家团圆的氛围却都被一连串的变乱压低。

昨夜陛下一纸诏书发下,一连撤了十数位军中老将的实职,提拔新秀上位,尤其是西北地区,几乎是换了一番天地。

这些圣旨加急送到地方上还要一些时日,不知到时候又会有怎样一番震动,南山不比别人少一分忧心。崔劢还在凉州,这些裁撤令传到那里,不知季伉的旧部会如何对待他这位皇帝的走狗。

季家倒台早已预兆着军队换血这一天,只是这天来的太快,教朝中群臣有些措手不及了,这十多个老将的被迫归田不过是个开始,往后还会有更猛烈的风雨。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人人都懂,虽此次倒霉的都是军中的人,可由此居安思危,朝中的老臣都不由开始感慨自己的未来。

这点过境的寒潮掀起一阵风吹草动,波谲云诡中风声鹤唳,黑云压城中草木皆兵,人心慌慌中,只有为首的王澹和蔡庸二人持重,不言不语,目不斜视。

照颂优所说,薛勉已经盯上了后宫中的皇后和明妃,其最终目的是拔掉朝中王澹和蔡庸两棵大树,这二人并不是无所知觉,只是城府太深,才无所表露。

南山绕过乌压压的一片朝臣,朝王澹走过去,趁着黑夜笼罩,人声渐成鼎沸之势,她匿在暗里,向王澹拱手低声道:“丞相大人早。”

“南大人也好早。”王澹面上不见了平日里的古怪傲气,他稍稍朝南山一拱手,竟又笑了笑。

从前两人犯冲,互相间从未有过什么好言好语,此时却好似不计前嫌般,两两谦和起来。她也一笑,提着灯笼的手往下一垂,那火光好似轻罗小扇扑下流萤:“酷寒已至,大人是否多添了衣裳?”

南山意在问他朝中凶险,她是否有所警觉,王澹即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指,答道:“老夫不仅自己添了衣裳,还打算给大人送几件冬衣。”

“大人送我御寒冬衣,我定当投桃报李。”她再一拱手答谢,抬眼对上王澹目光,王澹眼中意味深长。

一声宫门开启的长长声音打断了群臣议论的声音,南山再看他一眼,退入黑色的人潮里。太和门殿中千支蜡烛擎举,照的金銮宝殿明晃晃一片,南山照常站在列臣中朝议。

南山头一次感到太和门中群臣噤声的沉闷,烛光虽亮,可却催不破满殿的乌云。今日上朝无非还是过年前的一些琐事,军中变动,无人提及,几位朝中的老将告老还乡,褚桢亦顺水推舟的恩准了。

唯一教人稍感轻松的事情便是王皇后的生辰快到了,年关将近,无法大行操办,司礼官便建议在宫中设宴,邀请各国使臣共同庆祝。

几个好事的大臣,自告奋勇要督办王皇后的生辰宴会,而后无事,便退朝了。

南山走出太和门,朝走廊绕过金水桥,要往侧门出神武门。今日退朝早,她走出神武门时,彤彤红日正冉冉而起,照得从雪中露出琉璃瓦如粼粼金波一般喷珠屑玉。

朝中虽阴云密布、暗潮汹涌,可今日的太阳却很好。朝阳点亮了蔚蓝的天空,红色日光铺在云上,铺出一片片金色的云彩,青黑的夜色渐渐消尽,深冬的天空头一次如此光彩照人。

她不由站住脚,眯着眼看看今日的好天气,冬日的蓝天又纯净又冷冽,金色的云海断断续续泼洒了半边天,衬得那蓝有些深。

南山正看着天,却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一看,是王澹朝自己走过来。

刚刚上朝前,她已话中有话地对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若愿礼尚往来,自然会来找她。

王澹纵横朝野多年,做事乖张,可手腕了得,他已对南山回应的好意有了决断,此时找过来,南山毫不惊讶。

他在南山身旁站定,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几分教人亲近的神色:“南大人急着回巡抚司吗?”

“不着急,大人有何指教?”站在原地太引人注目,南山便贴墙慢慢同王澹往外走,边走边说。

“前几日,我府上跑进了一头鹿,想请大人去看看,能不能做件好皮袄。”王澹话中另有所指,汴城如此繁华,丞相府又在皇城旁,哪里来的鹿呢?

南山猛的想起了外逃的陆耽,这所谓的“鹿”是否是指陆耽。她劈面直视王澹,却见他拱手拜别:“三日后的四更天,我在府上后门等着大人。”

语罢,王澹便独自离去。南山一边往巡抚司走,一边想这王澹约她深更半夜相见,又要走后门入府,漫不说别的,这丞相府绝是值得一去的。

王澹突然的示好虽令她莫名,可她相信定然是事出有因,原因便是那头跑进了丞相府的鹿。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到丞相府一探究竟,时值深冬,她抬头,却看见了太阳。

她回到巡抚司上时,发觉自己算是彻底被薛勉架空了,薛勉指派了两个巡抚佥事来,美其名曰帮她分忧做事,实则此二人将巡抚司内所有事情都包办了,连茅厕堵塞都不找她去了。

薛勉此举,一副当巡抚使崔劢已经死了一般的放肆嘴脸,南山生气也不济事,她只能等崔劢平安回来,再和他们计较。

巡抚司中无事可做,她便正好去找童鹤商议安排颂优出宫的事情,童赞送唐逢去银鸽山庄了,栾凤总不太方便日日从大狱里出来,这件事情,便只能二人做主了。

没了童赞,两人不好联系,南山便只能叫罗在去请童鹤回府,如此一来,童鹤便知道是南山有事找他。两人在密室中会面,南山开门见山地同他说道:“大人,我先前和你说过,我想接一位宫里的朋友出宫,我已经打算年前接她出来。”

“你这个朋友是谁?”南山既来拜托他,那这个人便不是个小角色,不是凭她一人之力便可轻易安排出宫的。

“颂昭容。”南山如实回答,却教童鹤瞪大了眼。

她看他脸上疑惑重重,便细细解释道:“颂优是薛勉的人,薛勉安排她进宫,是要除掉王、蔡两家。她中途因想要保下孩子,变节求助于我,如今我想安排她假死出宫。”

“颂昭容不是小产了吗?”童鹤一皱眉,却又徐徐展开,他心中已是透亮了,“你帮她假装小产,保下了孩子,应早些告诉我的。”

南山一时无语,她的确有一些事情没有完全告知童鹤,此时倒显得她有些不够坦诚了。她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往后不会再瞒着大人了。”

童鹤没有怪罪她,只是说道:“若要让她假死出宫,那便要在封棺前用别的尸体换掉她,此事不难,可你我都不能出面。还是等十日后赞儿回来,人手充足些再动手。”

“好,那日子便定在十日后。”她果断地点点头,又说道,“大人,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情,罗在、寇星凡、王蔻和韩珍这四个孩子,我想送他们走。”

她沉下气来,望着桌案上跳动的火苗:“京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陛下与宁王迟早要撕破脸皮,我们要做的事情太过危险,他们是我最好的学生,如今留在京中太令人忧心。我想请大人替他们寻一个去处,越远越好。”

“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替他们寻个出路的。”童鹤答应她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密室中一时寂静下来。

南山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大人,还有一件事,今早上朝的时候,王澹邀我三日后四更天去他府上,说他府上跑进了一只鹿,叫我去看看。”

“那便先看看他要做什么。”童鹤答了一句,便只见他一皱眉,再没有开口说话。她见状又问道:“大人,怎么了?”

他忽然幽幽地一叹:“我在想陛下竟然连王澹和蔡庸都不放过。你只瞧见今日王澹张扬,蔡庸狡猾,却不知他们当年风采。”

“当年先帝初有成就,是王澹力排众议,杀婢砸琴,激励先帝广辟疆土,先帝征战在外,是蔡庸将内政打理得井井有条,却毫无半分逾越之心。”

“王澹和蔡庸都将爱女许配给了当时还不是太子的陛下,助他斗倒了大皇子,斗倒了二皇子,又斗倒了三皇子,也助他稳坐东宫,登上大宝。”

“可今时今日。”他忽然话一顿,将叹未叹,只流做一双低垂的眼睛,“坐上了那把龙椅,人就变了。”

他的感慨,南山感同身受,今春她随季家一起入京时,陛下刚刚登基不过半年时间,他变的如此之快,那清风徐来般的人转眼便面目全非。

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究竟有什么威力,能令人心蒙尘,亦能令人心性大变,南山惶然。

她想到褚桢从前的模样,心中不觉得可恨,反倒是有些可怜他,她不知他是否还能醒悟过来,也或是在这条独断的路上称孤道寡,不再有真心真情。

从密室离开时,今日耀眼的太阳晃了她的眼睛,她安排罗在和寇星凡练着武,便进宫去见颂优。颂优如今在褚桢面前得脸,恰逢身体不太好,跟风去探望她的人不少,南山亦是借这个理由去的。

南山想去看望颂优的人太多,颂优不好屏退左右与自己详谈,便把“十日后行动”几字写在纸条上,带到宫中,找机会给她。

她去时,正巧遇见几个嫔妃在屋里坐着,她不怎么认识,不过看那几人眼中压不住的幸灾乐祸,又故意地扯东扯西,教颂优不能好好休息,便知道她们不是真心来看颂优的。

南山到后,那几个嫔妃便嫌晦气一般,作鸟兽散,纷纷告辞离去。南山没心情同她们闲置气,颂优的身体愈发差了,她没什么胃口,连着几顿饭都是吃了吐,吐了再吃。

她吐却也不敢教别人知道,也不敢教太医来开方子,心中又焦虑,只能说是受了风寒,硬熬着这肚子里的孩子胡闹。

这不消一两日下来,颂优便像是被熬枯了的残灯一般,脸色蜡黄,脸颊也微微陷了下去,可她娴静如娇花照水的风范犹在,看见南山时更如看见太阳一般。

她不怎么爱笑的眼睛此刻也笑盈盈的,她支起病弱的身子,问道:“大人,今日得空过来?”

“没什么事做,过来看看你。”南山走过去,坐在病榻旁,握一握她冰凉的指尖,颂优眉目低垂,心领神会地一卷手指,将南山手中的纸条窝进了手中。

颂优拿走了字条,她便放心了,左右看看,不见七七的身影,便问道:“七七呢?”

“也不知她怎么了,早上同个新来的小丫头置气,说了她两句,便跑回屋子去哭了。”颂优一边说着,一边抚一抚自己的小腹,眼睛里光芒温柔。

“七七爱较真,你不要太怪罪她。”南山想起那里七七朝自己发脾气,这丫头或是有什么心事难以排解,才一下子凶神恶煞起来,可她问不到七七,只能让颂优多照顾她。

“七七对我很好,我不会怪她的。”颂优喃喃说着,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却又情难自禁的勾起一线苍白的嘴唇,“大人,我第一次觉得日子有盼头了。”

她声音因乏力而有些飘渺,不稳的音调里带着些送气的声音,可她那么高兴,笑得如蜜一般甜。

南山亦高兴地笑起来:“往后会更好的,不过你得把身子调理好了。”

南山忽然压低声音,在颂优耳边说:“我去给你开些方子。”

颂优含笑点头,南山看她疲惫至极,便嘱咐她好好睡一会儿,自己悄然离开了房间。南山往外走了不远,便遇到褚钧和一一,一一裙角破了,正抹着眼泪,褚钧则想方设法哄她。

“一一,怎么哭了?”南山遥遥问一句,便快步走了过去。一一看见她过来了,赶快把眼泪一擦,红着眼睛朝她行个礼:“大人。”

“南大人。”褚钧朝他颔首,自莽山猎场中相别不过一月不到,他身上风疹好了,人也似乎长大了许多,他黑色眼睛沉着坚定,真的有些许王爷的风度了。

南山向褚钧行过礼后,便笑着问一一道:“谁又欺负你啦?”

“没谁,是奴婢自己下贱。”一一嘟着嘴说了一句,便又泪水汪汪起来,一一从不会说这样的气话,南山感到她定是生气极了,便又追问她一遍。

这一问,教一一眼睛更加红了,她有些恼怒地一皱柳叶眉:“还不是坏蛋七七,奴婢听说她最近心情不好,巴心巴肝来看她。她倒好,砸了奴婢做的点心,还把奴婢推倒了,奴婢的簪子都摔坏了。”

她语罢,伤心地哭了起来,天气本就很冷,她这样一哭,鼻子和眼睛都通红通红的,愈发水汪汪的可怜了。

南山不知七七究竟是怎么了,只能安慰她道:“颂昭容近来身体不好,又要过年了,七七要做的事情多,自然脾气就不好了,你俩一起那么多年了,就不要生她的气了。”

一一闻言抽噎了几下,止住了眼泪,褚钧趁机也安慰她道:“好了好了,还是南大人能劝住你,小王没本事,就多送你几支簪子吧。”

一一瞪了她一眼,破涕为笑,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么失态。

南山同两人一同走了一会儿,在一个岔路处要分别,南山要出宫去,褚钧和一一自然是要回香罗殿。褚钧似乎有话要对南山说,他想了一路,在分别时才开口:“大人,小王要去燕州了,恐怕没有机会向大人学习剑术了。”

“王爷怎么突然要到燕州去了?”南山问着,呼出一口白气模糊了脸庞。

褚钧叉着袖,远眺着这皇宫,他忽也皱起眉沉下目光,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小王想过了,既然父皇不喜欢我,待在汴城碌碌无为,不如出去走一走,长长见识,也可历练一番。”

他回过目光,却在南山的注视下垂下了眼睛:“小王向父皇提了想要到州郡上历练一番,父皇恩准了,过几日便要启程。”

“怎么不过完年再走呢?”南山说不清是心疼他,还是欣赏他,他有如此果决和勇气离开汴城这个温柔乡,他也被逼早早的成熟稳重起来。

“年前走吧,不然一到团圆节又该心软了。”他如常回答,可却免不了语气中的怅然,他忽然一笑,扯了一下一一的香袖,“小王带一一一起走,路上不会太难过的。”

南山心中唏嘘不已,低声问他:“王爷此番去燕州,还想过要回来吗?”

他决然答道:“不回来了。”

南山一怔,凝睇看着他,他如此坚决,好似压着无数的悲痛和不甘,可他说得那么轻易,又好似早已看开了自己的命运:“王爷,别太早心灰意冷,陛下是你的父亲,亦是你的君主,可你的所思所想,不该被陛下左右。”

褚钧似懂非懂,只是拱手答谢,他带着一一回香罗殿去了,而南山则出宫往巡抚司去了。

回到巡抚司时,正巧用午饭,午饭过后稍作休息,罗在和寇星凡便又来琳琅院中练武了。罗在没有骗她,就是她远在莽山时也在认真练武,一剑乾坤他已练到了第五式,颇要赶上她当年的速度了。

一如从前一样,南山倚着廊柱,罗在练剑,寇星凡练鞭,罗在练得很好,寇星凡却练的很差。不论好坏,只要看着这些孩子练武,她心中便能安宁许多。

她会想起刚刚来到汴城时的那段日子,季家的小辈不思进取日日练武,也是这样持一件神兵利器便可不知倦怠地度过一日。

她不知季礼和季素走到哪里了,季老管家那么大的岁数,还能熬到岭南吗。韩隽若大难不死,又该去哪里找他,季喜在尼姑庵里吃不到肉,一定又不高兴了。

她也会想起自己小时候,她终于拿起风雷剑的那个早晨,莲花山里回荡着她的笑声:“我拿起来了!我拿起来了!”

她要在悬河崖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群山万壑,群山万壑便回应着她:“我拿起来了!我拿起来了!”

于是漫山遍野都知道了那日她有多高兴。

想起那时,南山如今也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于是看到罗在使错了招式时,她也没有太生气,而是说道:“这招你总是错,你再使一遍给我看看。”

罗在闻言便又使了一遍,却还是错的,南山走上前去,说道:“你一定是那时不专心看,这么简单的招式,如今还是错的。”

她说着便伸手向罗在讨要风雷剑,要亲自演示给他看,罗在忙把风雷剑递过去,她抓住剑柄,罗在一松手,那千斤玄铁剑却一下把她的手坠了下去,剑尖“噌”地没入土里。

那一道晴天霹雳把她从头到脚劈了个焦黑,她试着用力把剑拔出来,可风雷纹丝不动,她再用些力气,肩上的伤便要命的疼了起来。

她是风雷传人,亦是一剑乾坤的传人,可她却拿不起风雷剑了,这一击太沉重,她忽然的心慌气短,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教头,你怎么了?”罗在看她单是握着剑,却不言语,也没有动作,石塑一般僵硬,便忙开口问她。

南山猛地收回手,不再碰那把剑:“肩上伤口扯了一下,有些疼。”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毫不留情的给她一记迎头痛击。剑客持剑,天经地义,她暗暗抓紧了自己的右手,心中绝望又不安,残酷的问题侵占了她的思绪。

自己是不是残废了,自己的手还可拿剑吗?她感觉自己的命丢了,就在风雷坠地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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