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人云淡风轻的表情,让郭贾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传闻此人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今日观之,此言果是不虚”。
暗骂自己:“这一次的豪赌,自己实在有些,过于轻率了”,刚想到这,郭贾使劲摇了摇头,“如今,自己已经不能回头,前进尚有生机,后退则只能是万劫不复”。
正想着,伯爵大人却开口了,“没想到,这些日子,焦国竟有这多的变化,那这姜长恭,现在如何了”。
听到这话,郭贾心中,这才心中稍缓,暗道一个“好”字,“不管此人,真是离经叛道,还是城府极深。只要他,对这事产生了兴趣,下面的事自己,就有运作的空间了”。
想着,郭从事微微笑道:“长恭虽有些手段,但终究还是,算漏了一人,也正是此人的出现,改变了整个局面的走势”。
方和点了点头,道:“从事,所说者,莫非,就是少卿已庐么”。
郭贾却微微,摇了摇头,“并非上官氏,若没有此人相助,上官已庐也只能,空自叹息而已”。
听到这,未来人沉吟了片刻,缓缓道:“看来还是,掌兵之人,出了问题!”。
郭从事闻言,拜服道:“君侯,真明察之人,正是这掌兵之人”。
说着,郭贾面色一正,继续道:“其实,我焦国兵权,握于上卿姜家,年时久矣。想必,君侯也不难理解,这兵权久掌于一家,自然是容易,生出祸乱来的”。
“所以,君上早年继位时,便极力推行了改革。其中,最重要的措施,便是组建了一支新军。而这新军,自然是由公室,直接掌控的了”。
“这新军,便是以驻扎地,而得名的棘山军”。
听到“新军”二字,未来人不由得也,意味深长的,默念了出来。
见自己,游说的对象,终于有,兴趣渐浓之势。郭从事心中大喜,立刻再接再厉道:“这支新军,一直是由君上,直接统辖的”。
“直到,近年君上年事日高,才由国大子出任,‘棘山军马守’之职,全权统领新军”。
说到着,方和已然,明白了几分,直接问道:“这棘山军,可是还有副职?!”
郭贾闻言,欣慰的点点头,道:“回禀君侯,确是尚有一位‘棘山军马留守使’刘彦章将军在”。
未来人朗声道:“如你所言,焦国军务长期由,上卿家把持。这独立而出的棘山军,自然是不会为,上卿一派所容的”。
“而这位刘彦章将军,如今失去了,国大子这座靠山;又担心不能为,上卿派新掌门人的,姜长恭所容”。
“进退两难之际,自然也是急于,寻找新主”。
听到这,郭贾也是深感佩服,“果然看的透彻”,不过,郭从事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些担心。自己心中的算计,会否也已被,此人识破了。若真是如此,自己又当如何应对。
脑中虽在盘算,表面却看不出一丝迟疑,继续道:“正如大人所说,此正是这一局劫的胜负之所在”。
“而当时,看出这一关键所在的,便是上官已庐”。
“不仅如此,此人更看出,此时的姜长恭,虽然杀弟囚父,却并未下定,直接反叛君上的决心”。
“无兵无权的少卿大人,算计已定,居然支身前往上卿府,独自会见姜长恭”。
“并许下了重诺,必能说服君上,由长恭继承上卿之位”。
“果然,如已庐所料,长恭见有望,获得宫室认可,随未立刻进兵内城”。
“见安抚住了姜长恭,已庐果然旋即入宫,面见了君上”。
“只不过,从君上处得到的,不是承认上卿之位,由长恭继承的诏令。而是,传出了升刘彦章为‘棘山军马守’,享‘上大夫’位的敕书”。
“看来,新任的军马守刘彦章,定是欣然受命,然后与少卿大人,联手上演了一番,为国除奸的好戏咯”。
闻言,郭贾又伏地道:“长恭虽除,但国贼却尚在~”。
没等郭从事说完,方和忽然大怒道:“颠倒是非,上官卿分明是为国除奸,国之栋梁。怎得,到了你口中,却成了窃国之贼。宵小之徒,居然来此诈我”。
说着,对周得威和马虎,使了个眼色,道:“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