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交易成功
张泽铭和裴文要跟随着草原上的驯马手学习驯马的技术。沈文茵想着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为草原上的牧民们做些好事,加深双方之间的感情,方便以后的贸易。做什么好呢?她思来想去决定为牧民们义诊。
义诊需要药草。沈文茵便给胡庆英写了一封信,信中详述了自己要为牧民们义诊的想法,请胡庆英允许自己把寄存在胡家的药草取出。
沈文茵将写好的信交给随行的护卫,请他们快马加鞭赶回胡家运来药草。
药草很快就运来了,胡庆英感念于沈文茵的义举,还无偿赠送了许多牧民们经常购买的药草和医疗用品。沈文茵喜出望外地看着护卫们带回来的这些东西,感动于胡庆英的慷慨。
沈文茵让护卫们看着药草,自己兴高采烈地去见拔耶古量,把自己准备为牧民们义诊的想法告诉了他老人家。
拔耶古量非常高兴,沈文茵的医术水平他是亲眼所见,比牧区里的大夫们高明太多,能够自备药草为牧民义诊,那是牧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拔耶古量派人把这个好消息传播了出去,听到消息的牧民们都感慨不已。病人们陆续赶来,有的身体微恙,有的身染沉疴、
沈文茵的帐篷前面,前来看病的牧民排起了长队。拔耶古量派人把草原里的大夫也请了过来,让他们给沈文茵打下手也顺便学习一下沈文茵的医术。
虽然看病的人很多,但是沈文茵不慌不忙,对待每一个患者都是一丝不苟,看完一位病人再说下一位。牧民们看着貌若天仙的沈文茵为病人诊脉,和风细雨地和他们聊着病情,都觉得匪夷所思,以为是神女显灵。
沈文茵义诊了十天,帮很多牧民驱散了困扰他们已久的病痛,为牧民们带来了喜悦和安康。牧民们很感激沈文茵,送来了各自家中最珍贵的美食和礼物。
沈文茵一一谢绝了牧民们的好意,没有收任何一位病人的礼物。拔耶古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觉得沈文茵的的确确是难得一见的心如明月之人。
沈文茵义诊的这十天内,张泽铭和裴文学会了驯马术。沈文茵开始和拔耶古量商量买马的事情。
拔耶古量:“沈夫人,你用医术和草药为我的同胞们驱散了病魔。我们回纥虽然不如你们大唐文化底蕴深厚,但是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我愿意送你一千匹骏马,结交你这个朋友。”
沈文茵大惊,“老人家,能与您结交为朋友就是您对我最大的奖赏,是我最大的荣幸。您的美意我非常感激,但是一千匹骏马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咱们来日方长,还是公平交易吧。”
拔耶古量看沈文茵执意不肯白白接受这份厚礼,想了想说:“我听金子说你这次来到草原是想易货买马。草药已经全部用在了患病的牧民们身上,你还有没有别的货物?”
沈文茵:“有!我还有绸缎、棉布和一些好看的小玩意。”
拔耶古量:“把这些货物都拉到草原上来吧,我们看一看它们能够给你换来多少马匹。”
沈文茵:“好的,谢谢老人家。我马上让他们把所有的货物都运来。”
张泽铭让裴文带着护卫星夜兼程赶赴胡家,运回了他们寄存在那里的所有货物。
牧民们对沈文茵运来的货物非常感兴趣,他们很乐意用自己的马匹换沈文茵的这些东西。沈文茵第一次与牧民们交易,不想给人留下斤斤计较的坏影响,所以交易的数量都由牧民们说了算。牧民们先前已经受到过沈文茵的恩惠,自然是都不肯占她的便宜。
沈文茵用自己的货物换来了八百多匹马,高兴地不得了。在即将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牧民们载歌载舞,用歌声和美食表达对沈文茵的美好祝福。
回去的路上,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张泽铭、裴文还有护卫们驱赶着马群。沈文茵骑着自己的小白马跟着跑了很久,直到累得不行了才坐回马车上去。
路过边境的时候,沈文茵专门去向胡庆英辞行,顺便表达了自己对她馈赠药材的谢意。胡庆英大大赞赏了沈文英在回纥的义举,也对她的成功表示了由衷地祝福。
沈文茵他们驱赶着八百多匹骏马回到陕州的时候正是深夜。这是张泽铭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挑选的时辰。夜深人静,只有司马长风和南霁云坐立不安地等候在城门处。他们两人事先接到了张泽铭今天晚上会带马归来的消息。当两人看到乌泱泱的马群奔腾而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流出了开心的眼泪,疲惫与困意一扫而光,两人乐呵呵地帮助张泽铭和裴文把马群赶进了空荡荡的马场。自从白孝德走后,马场就像是没有一条鱼的鱼池,如今看着成群结队的马进入马场,就像是看到鱼池里满是活蹦乱跳的鱼一样,令人心潮澎湃。
沈文茵回到家中,看了看睡梦中的两个孩子,详细询问了红梅一些家里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安然无恙后,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