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窗跟黄芩被带到了郊外的一间黑屋子里,她在颠簸中辗醒,肚中的饥饿感提醒她被绑架已经有一段时间,手脚都被绳子捆绑起来,双眼更被蒙上了黑布,不能确切具体过去多久,被人不知轻重拖了下车丢进了一间屋子里。迷药的后劲太大,浑身还是没有力气,她挪着身子往有些许光亮的地方移动,不巧碰到了一个人,她吓得尖叫了一声,外面的人没有耐心的砸门骂道“叫什么叫,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她稳住心神,伸出手在地上摸来摸去,抚上了还在昏迷的一张脸庞,头发上还有一个发夹,是自己亲手夹上去的,是芩儿,她轻轻的摇晃着尚未醒过来的人“芩儿,芩儿,你醒醒啊,芩儿……”
黄芩伏在地上,迷糊中似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她不适的呻吟,很快就发现全是被绑得动惮不得,江西窗还在急唤着自己,她不确定的开口“西窗姐姐?”
“芩儿芩儿,是我,乖,别慌,姐姐在这里。”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慌得手脚,还不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千万要稳住心神,脑袋里猛地跳出一个画面,面包车撞上了方靛,劝诫自己不能激动的心情顿时被冷却,他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还未来得及好好思考对策,门就打开了,高跟鞋在安静的环境中异常响亮,空气中飘着刺鼻的香水味,声音停顿在面前,感觉到那人蹲下身,伸手摘掉了她眼上的黑布。灯骤然打开,恢复光明还有一丝刺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面前的人噙着冷笑盯着自己,如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身影隐着黑暗中,逆光看不太清轮廓,她盯着这张熟悉的脸暗自心惊,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太确定的开口“ANNA?”
女人拂过额前的碎发,起身把江西窗踢到在地,居高临下的鄙夷的瞪着江西窗“哟,难为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贵人事忙,早就不记得我们两个还有一段深仇大恨呢。”
“你…你想做什么?”江西窗见她又蹲下身子一步步靠近自己,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挪着后退着,ANNA凶狠的抓住她的下巴,使劲捏着,毫不留情“怎么?这会知道害怕了?”扬手就是一巴掌,用足了力气,白皙的脸上迅速红肿了起来,黄芩听见这一变故,蒙住眼睛看不见情况,在体内住着的小狮子又开始叫嚣,她尖叫,咆哮,颤抖着手脚,江西窗知道这是她受了刺激发病的征兆,顾不得脸颊的疼痛,着急喊着“芩儿芩儿……没事的,乖,乖……”
可黄芩听不见这样的安慰,使劲力气挣脱着手脚的束缚,眼看她就要睁开手里的绳子,ANNA挥了挥手“搞什么,还不动手。”后面有个高大的男人上前来,伸手就是在颈上一击,黄芩的身子软了下来晕了过去。她不知哪里生来的一股力气,直起手把ANNA推倒在地,跪在地上爬到了黄芩身边,“芩儿,你怎么样?你醒醒啊?”她忘记了毒如蛇蝎的女人,也忘了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壮汉,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黄芩千万不能出事,这件事摆明是向着她来的,黄芩就要跟齐于岩结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就是齐于岩能原谅自己她也无法原谅自己。
ANNA穿着一身昂贵的裙子被狼狈的推在地上,不免花容失色,地上原本就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连带着白色的的裙子一片狼藉,她不由得更加憎愤,眼里都是烧得火红的怒火,抬手扭住江西窗的身子转过身,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下两边都对称了,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刚刚的愤怒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臭婊子,敢推我。不想活了是不是。你就是一个靠着男人上位的贱货,我看中的你为什么要跟我抢,梁祈也好,秦朗也好。连总监的位子都要跟我抢。你一个高中毕业的凭什么跟我比,还是你这副人畜无害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放荡无比的心,亦或许你床上功夫真的比较好。真是一个彻底的****。”
“你想干什么?要钱吗?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你不信我可以打给梁祈跟秦朗,不然你还可以打给方靛,他们都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你别伤害黄芩,她禁不住你们这样的折磨。”
ANNA瞧着她到这时候还是一副圣母的样子,以为可以拯救苍生,估计圣母玛利亚听着这一番话都会笑醒从地狱里爬出来,她不禁冷哼,满脸不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自信能够保住这个人吗?钱,你有吗?你知道梁祈做了什么吗?我被业界封杀了,无论我面试哪间公司,就算当时得到了回应,第二天就会变卦。就连我哥,只不过撞了下你的头,方靛就威胁他,不过他也没有好果子吃,那场车祸也让我们扳回一城?怎么,这么惊讶,没错,就是我哥叫人做的。”
“你…你……”江西窗说不出话来,支不住身子靠向了墙壁,那场车祸,足足让方靛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还是他运气好命大,及时控制住了车子,分分钟都有可能滚下山崖,是好端端的一条人命,怎能这样轻而易举做出伤人的事。到底都把人当什么了?!
“恨我吗?你终于明白这样的滋味了是不是,当我被业界封杀的时候,当我哥被方靛害得下岗失业的时候,当我妈躺在病床上没有钱及时救治宣告死亡的时候,当我躺在中年大叔身下呻吟为了还欠下的高利债的时候,每一个瞬间每一分钟每一秒我都恨不得一把刀捅死你。凭什么你用身体得到了一切,而我就要为你的出现而背负这些。”她拉下肩膀的衣服,上面有坑坑洼洼的伤口,有新的,旧的,狰狞的布满了胸口“你看看这些,那个老男人是虐待狂,在床事上不高兴就拿烟头烫我,我多想一死了之,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些。这是你给我,江西窗,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吗?根本不可能!”
江西窗目睹了她遍体鳞伤的身体,也不禁颤抖起来,光鲜亮丽的外貌下竟藏着多条伤痕,眼眸里透露出几丝震惊还犹抱着怜悯的目光,ANNA对这样的态度避如蛇蝎,挥手又想扇上一巴掌,江西窗被掌风惊得闭上了眼睛,巴掌迟迟没落下来,江西窗睁开眼睛,对上她算计阴谋得逞的诡异笑容,她下意识的心寒,ANNA俯身摸上她的脸“收起你那同情的目光吧,因为很快就轮到你了,好好享受吧。”
ANNA起身,笑吟吟的回首“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这婊子虽然被很多人上过,可长得这么美便宜你们两个了,好好享受。完事后用烟烫满她的胸部,我看她还拿什么去诱惑男人。”
两个壮汉看着脚下容貌美艳的可人儿也不觉心动,一方面还是忌惮着梁祈的势力,踌躇着开口“大哥已经打电话给梁祈要钱了,明天就能拿到钱了。他说我们要敢动她们两个,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窝囊废,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你们,难不成这么美的人都不足以诱惑你们。”ANNA又蹲下身子,把江西窗的上衣撕开,纽扣掉了一地,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衣“这样呢?”两个男人不知觉的吞咽口水,摇头摩肩擦掌,其中一个猴急的解着扣子“成交。”
江西窗在被撕开衣襟的时候就开始颤抖,她被绑着手脚根本动不了,身后是墙壁,没办法再后退,两个男人色迷迷的一步步走过来还一边脱着衣服,她恐惧的摇着头,全身绷得紧紧的“别,求求你们,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求…..”两人对她的求饶恍若未闻,猥亵的笑出声移动着脚步。
脑海中有几个画面飞快滑过,谁在喊救命,谁被丢在黑屋子,谁随时戒备着周围,有剧烈的哭声萦绕着挥之不去还夹杂着求救声,谁?谁?到底是谁?一盏白光亮起,她看清了脑中人的面目。是她,竟然是自己。面上有疤痕的人撕破了自己的衣服,她一直在喊一直在求饶,那双恶心带着茧的手游离在自己身上,她剧烈的反抗,疯狂的挣扎,嗓子都要喊破了,凉飕飕的手还是没有停止动作,拼着最后一股力气撞向了墙壁。反胃恶心的感觉还存在,如一只只蚂蚁爬在身子上齐齐撕咬,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啊……”她发出了濒临死亡的哀叫声,两个男人并没有停下脚步,她浑身抽蓄着,挥着头寻找着地方躲藏,神智再不清晰,那种孤立无援恐怖的感觉猛烈的袭来,像利剑像龙卷风像刺,无处可躲,她绷紧的神经瞬间失灵,纯净的眼睛失了光亮,发疯的瞪着手脚绝望的呜咽,脑袋也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墙壁,喃喃说道“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不要…不要…啊…别碰我…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