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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佛衣会

话说,观音禅院熊熊烈火烧了一夜,行者回到禅房,却见师父还在睡觉。行者走上前去,叫道:“师父,天亮了,起来吧。”

三藏这才醒了,翻身起来道:“是啊。”穿了衣服,打开门,抬起头,忽然见满眼都是断壁残垣,烧红的墙壁,没有了楼台殿宇。不由得大惊道:“呀!怎么殿宇都没了,都成了红墙?”

行者道:“你还在做梦哩!昨天晚上着火了。”

三藏道“:“我怎么不知道?”

行者道:“是俺老孙护住了禅堂,见师父睡的正香,就没有惊动。”

三藏道:“你有本事护住禅堂,怎么不救命别处的火?”

行者笑道:“师父告诉你,果然就行你昨天说的,他爱上了我们的袈裟,用歹计要烧死我们。要不是老孙察觉,到现在我们都烧成骨灰了!”

三藏听了,害怕道:“是他们放的火吗?”

行者道:“不是他们是谁?”

三藏道:“难道不是他们怠慢了你,你干的这事儿?”

行者道:“老孙是这种闲的没事,干这种事的人?确确实实是他们放的。老孙见他们心肠歹毒,只是稍微用了些风罢了。”

三藏道:“天啊!天啊!着火的时候,应该用水,怎么反而用风?”

行者道:“你没听说过吗?‘人没伤虎心,虎没伤人意。’他不弄火,我怎么肯弄风?”

三藏道:“袈裟在哪里?没有烧坏吧?”

行者道:“没有,没有!烧不坏。放袈裟的方丈那没有火。”

三藏怨恨道:“我不管你,但是有些损伤,我就念动那话儿,弄死你!”

行者慌忙道:“师父,不要念,不要念!保证把你的袈裟拿回来。等我去了了我们就走。”

三藏这才牵了马,行者挑着担子,出了祠堂,朝后面方丈那里去了。

话说这些和尚,正悲悲切切的时候,忽然看到他们师徒牵着马挑着担出来,吓得一个个魂飞魄散道:“冤魂索命来了!”

行者喝道:“什么冤魂索命!快点吧我袈裟还回来。”

众僧一起跪倒在地,叩头道:“爷爷啊!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索命也不关我们的事,这都是广谋和老和尚用计害你们,不要朝我们索命。”

行者嗤的一声,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谁问你们讨什么命?把袈裟拿来还给我们上路。”

其中有两个胆量大的和尚道:“老爷,你们在禅堂已经被烧死了,如今又来讨要袈裟,到底是人是鬼?”

行者笑道:“这伙混账!哪里有什么火?你去前面禅堂看看,再说。”

众僧爬起来到前面去看,那禅堂外面的门窗隔扇没有半分被烧灼的痕迹。众人悚然惊惧,才知道三藏是神僧,行者是护法。一起上前扣头道:“我等有眼无珠,没认出是真人下界!你们那袈裟在后面老师组那里呢。”

三藏行过了三五层残垣断壁,嗟叹不已。只见后房果然没有着火,众僧争抢着朝里面跑去,在房门外跪下,喊道:“公公!那唐僧是个神人,没有烧死,反倒是把自己家当都烧毁了!如今趁早拿出来袈裟给他走吧。”

等了片刻,却是听不到里面回答,众僧见行者那相貌,心中害怕,也等不及了,进到里面,却是早不见了袈裟和老师祖的身影。翻箱倒柜,俱是不见半个身影,慌得众僧哭道:“师公寻不见了,袈裟也找不到了,怎么办才好?”

行者道:“怕是你们把老和尚和袈裟偷偷藏起来了。都出来!拿出花名册来,等俺老孙主意查验,看看可还曾少了人。”

那上下房的院主,将本寺的和尚、头陀、幸童道人都喊到一处,共计二百三十人。行者请师父坐在上面,他一一唱名,脱了衣衫检查,确是寻找不到那袈裟。又将那各房头搬运出去的箱子等打开,从头到尾仔细寻找,一点痕迹都没有。

三藏心中烦恼,更恨行者,便坐在上面念动紧箍咒。行者疼的跌倒在地,抱着脑袋疼痛难忍,只得喊道:“不要念了,不要念了!保证寻回来袈裟。”

那众僧见了,一个个胆战心惊,上前跪下劝解,三藏才闭口不念了。行者一骨碌跳起来,从耳朵里面扯出金箍棒,就要打那些和尚,被三藏喝阻道:“你这猴头!难道不怕头疼了?还要这般无礼?不要动手,也不要伤人!再和我审问一番。”

众僧们磕头礼拜,哀告三藏道:“老爷饶命!我们确实不曾看见。这都是那老不死的不是,他昨晚看见你的袈裟,哭到深夜,也不敢看,思量着要长久占有,做个传家宝,这才定了计策,要烧死老爷。火烧起来的时候,狂风大作,我们只顾着救火,搬运抢救东西,不知道那老和尚和袈裟去了哪里。”

行者大怒,骂道:“莫非那老和尚真的是和尚成精了不成?你们这里也不缺人,刚刚查验了也无问题,莫非是他抛下你们,自己带着袈裟走了?”

院主道:“老爷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和尚精只是年岁大,却不是什么成精,自当沙弥以来也不曾远行离开这禅院。不过这里正东南有座黑风山,黑风洞里面有个黑大王。这老不死的经常与他讲道,他便是个妖精。别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行者道:“那山离这里有多远?”

院主道:“只有二十里,你看,那边那个山头便是。”

行者笑道:“师父放心,不用说了,一定是那黑怪把袈裟偷走了,他又和那老和尚相熟,便把他也带走了。”

三藏道:“他那里离这里有二十里,怎么断定是他?”

行者道:“你没有看到夜间的大火,光腾万里,亮透三天,不要说二十里了,就是二百里也能看到。肯定是他看到火光照耀,趁着机会,暗自来到这里,来看那和尚精,又看我们的袈裟是件宝贝,便偷走了。等俺老孙去找找看。”

三藏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行者道:“这个放心,暗中自会有神灵保护你,等会我叫那些和尚服侍你。”说着,唤众僧过来,道:“你们找几个服侍我师父,看护我的白马。”

众僧口口答应。行者又道:“你们不要顺口答应,等我去了,你们就不管了。看护师父的,要和颜悦色。喂养白马的,要水草调匀。假如有一丝一毫差了,你们看,就照着这个棍子!”说着他扯出棍子,照着那火烧过的砖墙噗嗤一下,将那墙打得粉碎,又震倒了七八层墙。

众僧见了,一个个都骨软筋麻,跪在地上磕头流泪道:“爷爷放心去,我们一定尽心竭力石峰老爷,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看这行者,纵起筋斗云,径直去了黑风山。

行者这纵云手段一出,吓得那观音院的众僧一个个朝天礼拜道:“爷爷啊!原来是腾云驾雾的神圣下界。难怪火不能伤!只恨那个老不死的和尚精,使心用心,今日却害了我们。”

三藏听了道:“各位请起,不用记恨。他这去找袈裟,找到也就罢了。但要是找不到,我那徒弟性子有些不好,你们这些人的性命恐怕不保,一个也跑不了。”

众僧听了,一个个提心吊胆,朝天许愿,保佑找到袈裟,保全性命。

话说这大圣到了空中,把腰扭了扭,便来到了黑风山上。他停住云头,仔细观看,这山果然是座好山,加上正式春光时节,看那山色:

万壑争流,千山竞秀。整个山上只能听到鸟叫,花朵落下树木还有清香。下过的雨湿润了山壁长出青苔,风吹过来松树抖动叶子伸张开来。山草长出来,野花开起来,布满了悬崖峭壁。碧萝生长着,佳木秀丽着,朝向峻岭山岗。路上没有行人、樵夫。只有涧边饮水的仙鹤,石头上玩耍的猿猴。层层叠叠的山一片墨色,巍巍峨峨拥抱着翠绿的树木。

行者正在那看山景,忽然听到那芳草坡上,有人说话。他便轻轻潜行,隐藏踪迹,闪到那石崖下面偷偷观看。原来是三个妖魔席地而坐:坐在上首的是一个黑汉,左下边是一个道人,右下边是一个白衣秀士。在那里高谈阔论。讲的是立鼎安炉弄砂炼汞。白雪黄芽,旁门左道,正说着,那黑汉笑道:“后天是我的生日,两位愿意来吗?”

白衣秀士道:“年年都给大王祝寿,今年怎么会不来呢?”

黑汉道:“我昨天夜里得了一件宝贝,是件锦斓袈裟,真是件把玩的好东西。我们明天就以他为寿,大摆宴席,邀请各山管理,庆祝佛衣,就叫个‘佛衣会’怎么样?”

道人道:“好!好!好!我明天先来祝寿,后天就来赴宴。”

行者听到佛衣的话,认定是他那宝贝。他忍不住心头怒气,跳出石崖,双手举着金箍棒,高声叫道:“你们这伙偷东西的妖怪!你偷了我的袈裟,还要弄什么佛衣会!赶快还给我!”大喝一声“别跑!”抡起铁棒,照着头便打,慌得那黑汉化成阵风逃走,道人驾起云走了,把那个白衣秀士,一棒子打死了。行者将尸体拖过来看,原来是一条白花的蛇怪。索性提起来,撕扯成五六段,径直进入深山,寻找那黑汉。

过了山峰峻岭,见到那峭壁前,见到有一座洞府。那洞府:

烟雾渺渺,松柏森森。渺渺的烟雾笼罩着山门,森森的松柏围绕着门户。小桥跨过枯木,峰顶上生长着碧萝。鸟儿在云中穿梭,花鹿在芳草上跑过。那门前,开着花朵,风吹来阵阵花香。堤岸边,绿柳上鸣叫着黄鹂,旁边桃花林里飞舞着蝴蝶。虽然是在旷野当中,但却胜似蓬莱仙境。

行者来到门前,见那两扇石门关得甚紧。门上有一块横着的石板,上面写了六个大字,“黑风山黑风洞”。便抡起铁棒,叫道:“开门!”

那里面把门的小妖,开了门出来,问道:“你是哪里人,敢来这里打我家的仙洞?”

行者骂道:“你这个作死的畜生!什么地方,就敢称仙洞。‘仙’字是你能称的?快点进去高速那黑汉,让他快点把老爷的袈裟送出来,饶你们这一窝性命!”

小妖急忙跑到里面报告:“大王,‘佛衣会’弄不成了,门外来了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来讨要袈裟哩!”

那黑汉被行者在芳草坡前赶回,这才关了门,还没有坐稳,又听到这话,心中暗想道:“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般无礼,就敢嚷上门来。”便让小妖取了披挂,穿戴整齐,准备出去看看。却又想道:“他来寻找袈裟,想必与那老和尚认识,先打听打听底细才是。”

便道:“那金池长老醒了没?”

小妖道:“刚刚醒了,吵嚷着要回去哩。”

黑汉笑道:“还回去作甚,一寺的家当都烧了,想必他还不知道。快请他过来。”

小妖不多时便将老和尚老扶了过来,双方见礼完毕,却听到外面行者在叫骂。金池长老问道:“大王,何人在仙洞外叫骂?”

黑汉道:“是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

老和尚惊道:“我认得他,他就是去西天拜佛求经的老爷,他不是烧死了吗?”

黑汉道:“我听小的们说,你想要回寺中,怕是回不去了。他们烧死不烧死我不知道,你那观音禅院怕是烧没了。”

老和尚道:“何至于此?”

黑汉道:“那火起时,我前去救火,见有人在后房屋顶上放了一阵风,风火起来,将观音禅院都烧没了,想必那放风的就是那和尚。”

老和尚心头悲愤难言,又是后悔,又是害怕,又是恼怒,泣道:“好狠的和尚,只不过因为他一件袈裟,就烧了我整寺的家当,那袈裟情愿送给大王,劳烦大王捉拿那和尚交寺中处置。”

黑喊笑道:“本当如此,你先安坐,我且去看看。”

这黑汉提着一根黑缨长枪,走出门去,要捉拿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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