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的题目比较特别,我用了个成语。说是成语,起先却也不是成语。各位看官或许疑问了,什么叫成语却又不是成语。您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讲来。
门当户对本是两样实实在在的东西。
古时官宦家庭门口立着的石鼓或石狮子叫门当。门当可也讲究,方者为文,圆者为武,若是狮子则为衙门或为皇权家庭。
那么什么叫户对呢?户对本是置于门楣之上或者门楣之侧的木雕或石雕,普通人家一对,官宦家庭两对到六对不等,王爷、皇亲贵族可以挂七对或八对,只有皇帝之处才能见到九对。
那么门当户对怎么就变成一个形容家庭经济、社会地位相等的成语了呢?这成语原本是出自《西厢记》的,后人渐渐将它活化至今日。
不得不说,古时的媒婆寻亲只需在门口一看。只这一眼,她便知晓自己该给托亲之人寻什么家庭。若是普通人家呢,那就寻配个普通人家;若是官宦人家,就配寻个官宦人家。
但是呢,古时的商贾之家即使再有钱,也难以与穷苦的秀才相配。因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麽。所以说古时的门当户对虽然好,却也有不合理之处,何况到了今日呢?
不过现在好像门当户对的观念又开始深入人心了。我也说不准是好是坏,但是好像门当户对的要求似乎对于男生更加严厉。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社会对男生的要求似乎都比较严厉。
上一章说那薛伯父气哄哄地骂了一声便就回家了,临走之时还叫薛安寒也随之回家。
想必我不说,各位也明白了,那薛伯父肯定是因为门第之见而不准他们交往。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可是他们总会对子女的生活指指点点,说是为你好,其实却也只是为了顺自己的心意罢了。
这一次薛伯父发怒,虽然是爱护自己的女儿,但却也未曾顾及自己女儿的心意。
据说薛伯父回家之后,依旧怒气不息,看到飞哥的母亲将满桌的饭菜布置在餐桌之上的时候,居然将那满桌的饭菜都掀倒在地。
飞哥的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弯腰去收拾地上的饭菜,可被薛伯父呵了出去:
“还收拾什么啊!滚!”
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抵如此吧。那薛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自己的丈夫这样的生气,便也赶紧叫旁边的人都出去,自己可以问个清楚。
偌大的餐桌之前,就剩薛母、薛伯父和薛安寒三人。薛伯父这才强按住怒火,将事情说出来了:
“你这女儿交了个男朋友,你猜是谁?就是刚刚那个做菜阿姨的儿子——阿飞。你说我气不气……”
薛母没有说话,那薛安寒似乎还没有搞清状况,接了一句:“这有什么好气的,我和他从小长起来的,要说好……”
“再说我打烂你的嘴!”
薛安寒立马止住了声音,那薛母似乎是明白了事情,于是好言相劝道:
“姑娘啊!和他断了啊。”
“凭什么啊?”薛安寒不悦。
她这一言,又激起薛伯父的怒火了,直直地喊道:“凭什么?就凭你是我女儿!门当户对,知道吗?”
薛安寒也不会他,薛母知道自己丈夫的心思,便解释道:
“姑娘啊!你爸也是为你好,你想想那阿飞家要什么没什么,到时候你们好了,就算你们结婚了,吃什么,用什么,住哪里?还是听你爸的,断了啊?”
“他没钱,我有钱啊,用我的不就行了?”
薛安寒说罢,那薛伯父竟然顿地起身,扬手给了薛安寒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他这一巴掌,把那本想接着说话的薛母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薛安寒也震惊了,自己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被自己的父亲打过,这一回却也尝到了自己父亲的威严。
许是他太过威严了,他自己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似乎想要辩解,却恐怕失了自己威严的身份,却也一言不发,就这样呆看着自己的手和薛安寒。
薛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急忙拉住自己丈夫的手,喊道:“你干嘛打孩子啊?”
薛伯父一句话没说,那薛安寒噙着泪水回道:“该打,该打,呵呵,该打啊!”
说罢,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凳子,转身而走。
薛母急忙去拦:“姑娘啊!和你爸说句对不起,和那阿飞断了算了。”
薛安寒依旧往外走,没有理会她。薛母拦不住她,在后面苦苦叫了她几声,她没有转身。
正这时候,薛伯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瘫坐在凳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涨得通红。薛安寒依旧没有转身,而薛母也只好罢休,不去追她。只见薛母双眉愁锁,坐在自己丈夫的身旁,拿手抚着他的胸口。
薛伯父这几年许是太劳累了,他的心脏不好。医生叫他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但他却始终戒不了烟,这酒么?在商场之上应酬怎么会少得了酒呢?
这烟、酒不离口,他的病情虽然说不曾恶化,但这心脏一旦难受起来,却也要命。
半晌之后,那薛伯父似乎也恍惚过来了,自己暗暗低声地说道:“我错了吗?”
那薛母安慰道:“算了,孩子不懂事,随她去吧?”
“不行,一定要她和阿飞断了……从小到大,她什么东西不是用最好的……以后叫她跟着穷小子受苦啊?”薛伯父咳嗽了好几声,才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这时的薛母似乎还比刚刚开明了些:“你年轻的时候也没有多少钱,我还不是嫁给你了?”
“可那时我的生意不是有起色了吗?他呢……”
“行了吧,我怎么知道你的生意。不过这孩子也真是……”
薛伯父似乎是下定决心不让他们交往了,于是对着薛母说道:
“你明天去看看有没有新的做饭阿姨,我叫人把家里这个辞了。虽然说手艺不错,但却是个祸害,哼!还怎么留她呢?”
“行了,人家也许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或许早就计划好了,别说了,不能留了。辞了她。”薛伯父计划说道:“我明天亲自去找他们学校的校长,看看能不能休学一年,可以让她和那小子彻底分开。”
“行了,行了,我先给你拿药吧。本来是饭后吃的,看来也不用吃饭了!”薛母去拿药了。那薛伯父暗自叹着气,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叫人将地上的饭菜收拾了。
薛伯父如此计划,也如此行事。他吃了药,就叫人去将飞哥的母亲辞了。
飞哥的母亲当晚就被赶出了薛家,可怜她一个人无处可去,只好拎着大包小包在廉价的宾馆之中安歇了一夜。
可是任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被薛家赶出来。若不是那薛伯父的司机送她出薛家的时候,偷偷告诉她,她现在还蒙在鼓里。
飞哥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之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此勃然大怒。到了宾馆之中,第一件事情就是飞哥打电话。
飞哥的母亲在电话里破口大骂,大意也就是说什么主仆之义,让飞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怎么可以妄自菲薄。
飞哥历来孝顺,哪里敢顶嘴,不知说了多少顺从的言语。我们在一旁听着不禁为飞哥而难受。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男子不思情。这男欢女爱的事情本就是不受人所左右的。顿时让飞哥就此将自己的情爱放下,这是易事吗?可她这样耳提面命,飞哥焉敢不从。
飞哥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忍住自己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其实现在,他可以稍微流几滴泪水了。
可是更加令我们意外的是:那薛安寒居然就此休学一年了。虽然保留学籍,但这一年却是不来上课了,这也意味着这一年,我们是难以再见到她了。
其实我们见不到她是无妨的,关键是飞哥见不到她了。飞哥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去薛家了。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人家还说时间会冲淡一切,更何况这两人本就不牢靠的关系呢?
飞哥知道自己应该就此与她断绝关系了,而薛安寒呢?
她自然是不答应,可是终是难逃她父亲的“魔掌”。薛伯父将她关在了家里。
她倒是舒服了,一日三餐都有专人送来,虽然说限制了人身自由,拿走了手机和电脑,但在家里却也任她活动。
薛伯父自然是聪明的,不教她和自己一起吃饭,以免她天天在自己的面前哭着闹着。这样一来,任她无论在家怎么闹腾,薛伯父都眼不见、心不烦。
薛母还每日相劝,这般如此,那薛安寒也慢慢消磨掉了自己的怒气,虽然说不曾理解自己的父母,但也不与他们胡闹。她大抵也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再怎么闹腾也是无济于事了。
飞哥见薛安寒没有给自己消息,也不敢去问,只是将这件事就此放过去了。虽然说飞哥心有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
我们本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了。但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迎接飞哥的却是一个更加大的打击。
这个打击一霎时就让飞哥掉到了深渊之中,这也可能是他人生的最低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