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总得说话、办事。有的人说话负责,言而有信;有的人却毫不负责,言而无信。有的人办事敢于负责,处事果断;有的人则优柔寡断,迟疑不决。究竟如何说话,如何办事呢?《论语·子路第十三》中说: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
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
曰:“今之从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子贡问道:“怎么样才可以算得上是士呢?”孔子说:“对自己的行为要有羞耻之心,出使外国不会辱没君主的使命,就可以称得上士了。”
子贡又问:“那次一等的呢?”孔子说:“那就是在宗族里称赞他孝顺,乡亲们称赞他敬爱兄长。”
子贡说:“请问再次一等的呢?”孔子说:“说话一定要诚实守信,行动一定要果断坚决。这是浅陋固执的一般人啦,不过,也可以算得上是次一等的士了。”
子贡感叹说:“那现在从事政务的人怎么样呢?”孔子说:“唉!都是些器量很狭小的人呀,算得了什么呢!”
这是子贡与孔子就士的问题的一段对话。
“士”,在今天看来,就是介于大夫和百姓之间的一个阶层,一般可以理解为知识分子。
对于什么人才算是士,孔子指出了三个层次,也提出了三个标准。一是对国家而言,不辱君命;二是对家族而言,受到赞扬;三是对个体而言,很有信用。而这“言必信,行必果”这一点是最基本的。
“言必信,行必果”是孔子论士时提出的基本的标准,后人把它就看成了做人最起码的准则。一个人如果说话毫无信用,不信守承诺,就会失去朋友和群众;行动如果犹疑不决,也很难把事情办成。
孔子很重视“信”,他曾几次讲过这个问题。有一次也是子贡问他“怎样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孔子简要地回答道:“那要做好三件事:一是备足粮食,二是备足武器,三是取信于民。”子贡又问:“要是不能同时做好这三件,能去掉哪一件呢?”孔子说:“那就去掉武器吧!”子贡再问道:“如果不得已,还得去掉一项,那该怎么办呢?”孔子说:“那就去掉粮食吧。”子贡觉得民以食为天,哪能没有粮食?孔子见他困惑,就补充说:“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意思是说,自古以来总会有死人的事,可要是失信于民,那国家就没法巩固了。在孔子看来这信用很重要,它足以使一个国家的力量凝聚起来。
三国时期,诸葛亮曾率领蜀军与司马懿的大军对阵,在决战前夕,队伍中一部分老兵服役期满,应该返乡。这时有人建议诸葛亮延长服役期。诸葛亮却说:“治国、治军以信为本,现在老兵归心似箭,他们的家人望眼欲穿,我怎么能失信于他们!”他果断地作出决定,让老兵们按原计划返乡。老兵感动异常,都不愿走,要以参加决战报答诸葛丞相的恩德。他们的激情鼓舞了在役的将士,全军同仇敌忾,打败了魏军。可见,一个统帅信守承诺,就会受到信赖,就能振奋军心,产生巨大的战斗力。
讲信用、重信用的人是受人尊重与信赖的。
2010年春节前夕,“信义兄弟”的事更令人感动。武汉的孙水林在北京承建工程,为赶在春节前把工钱发到农民工手中,带着款项返回家乡,不幸途中遭遇车祸,一家五口身亡。他在天津的弟弟孙东林闻讯后,为了完成哥哥的遗愿,来不及处理哥哥的后事,赶在腊月二十九返乡,给60余位农民工发放了工钱,一分钱也没欠。两兄弟的事迹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被誉为感动国人的“信义兄弟”。当孙水林出殡之日,上千人为他送葬。看,讲信用就是得人心!
要做到“言必信”,还要不轻易许诺。做不到的事不要随口答应。华盛顿说得好:“一定要信守诺言,不要去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因此,说话要谨慎,要根据自己的能力勇于对别人的请求说“不”。
至于“行必果”就是行事要坚决果断。无论是在战场、在商场、在竞技场上,机遇很重要,稍纵即逝,因此就不能犹豫不决。在战场上,即使是早到不多的时间,也能占据有利地形,取得主动;在商场上如果处置及时果断,就会赢得商机。反之,将失去机会,会给你带来无尽的悔恨。
孔子虽然把“言必信,行必果”放在了“士”的最后一个层次,但这是做人应有的品德。做人做事都需要这样。
“言必信,行必果”是孔子在论士时提出的标准,后来人们把它看成了做人的准则。讲信用的人就会受人家的尊重与信赖;言而无信,不履行承诺,就会失去朋友和群众。交友是这样,与人相处也是这样。另外,行事还要坚决果断。犹疑不决,会丧失机遇,事情就很难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