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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巧借篇

巧借

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荀子《劝学》

吾欲为者诱敌役,则敌为借矣;抚其所有,则为借敌财;劫其所储,则为借敌物;令彼自斗,则为借敌之军将。

己有难措,假手于人,不必亲行,坐享其利;甚至以敌借敌,借敌之借,使敌不知而终为借,使敌既知而不得不为我借,则借法巧也。

——《兵经百字·借字》

“借”是一支小笔,但在谋略家的手中,却可以纵横挥洒,绘制出气魄豪迈的巨画,“借”是以少胜多的谋略,是省力高效的谋略,是发展壮大的谋略,企业家呼风唤雨,才能际会风云,推波助澜,创造出超常的业绩!

——郭济兴、李世俊《三国演义与经营谋略》

借:假借。借,可以弥补自己力量的不足;借,可以强化自己的优势;借,还可以使自己突破时代以及现有科学技术手段的局限,创造超常的战斗力和杀伤力。借,人、财、物,样样可借。因间(借助间谍),也是一种借。借谋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但企业经营,究竟怎么借?不妨深究。

第一节 借钱生钱

《兵经百字·借字》说:“己有难措,假手于人,不必亲行,坐享其利……”利用敌手的各种力量,去战胜对手,自己不动干戈,达到“兵不钝而利可全”之目的。

一、力刃财物,谋借制胜

借,借敌之力,借敌之刃,借敌之财,借敌之物,借敌之军将,借敌之智谋……无所不借,无时不借,无人不借。战争是谋略和实力的较量,善假物者,借人(假借人手)者胜。借的谋略是历代兵家、谋略家用得最多的计谋。在《三十六计》中便有两计是“借”。一是“借刀杀人”,二是“借尸还魂”。此外,“假道伐虢”实际上也是一种借,因此,借谋之多,借谋之广,颇值得深究。

《兵经百字·借字》说:“艰于力则借敌之力,难于诛则借敌之刃,乏于财则借敌之财,缺于物则借敌之物,鲜(缺少)军将则借敌之军将,不可智谋借敌之智谋。”“翻彼着为我着,因彼计成吾计”。一句话,就是要谋借。

现代企业家,借鉴“借力”谋略,广开思路,无所不借,借能帮助你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创造超常的业绩。

(一)借钱生钱(或叫借鸡生蛋)

资金,是企业家起飞的基点,是企业扩大经营的前提。作为企业经营管理者,倘若资金缺乏或有限,怎么办?不妨谋划筹措。日本企业家藤田田说:“一个精明的商人或企业家,是要尽可能地多借用别人的钱,来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润。”借钱,人人都会,但借法各不相同。一般来说,向银行贷款是借,而且是最主要的一种借。除此之外,发行股票是借,发行债券也是借。事实上,引进外资是借,买方信贷是借,卖方信贷是借,租赁、承包其实也是一种借……作为有远见卓识的企业经营管理者,应尽可能地因情顺势,择优选用。

中国深圳赛格集团在1985年夏开创之时就是靠借钱经营的。他们首先从外商手里拿回订单,然后凭订单所付的资金向深圳及内地组织产品,并引进国外先进技术、生产线和管理方法,三年新增值10亿元人民币。

中国仪征化纤工业联合公司是靠借钱建起来的。1982年,他们向国外银行借款7亿元建立公司,一期工程投产4年,就创汇税13.3亿元,从投产之日起,日付利息达32万元,但公司职工满负荷工作一天就创利税110万元。

中国嘉陵集团,为扩大经营规模,决定在重庆南坪经济开发区兴建分厂,但受资金局限,于是以49%的股份让手日本本田,结果这个分厂因引进了日本本田的资金,很快就建立起来了。

(二)借风行船(又叫借梯上楼)

技术和人才是企业前进的根本动力,是开发新产品的关键。作为企业经营管理者,倘若技术和人才缺乏或有限,怎么办?不妨运用一个“借”字。借科技或人才之风,行经营之航船。

日本是高科技领先的国家,商品经济繁荣,然而在“借”(即“引进”)先进技术上肯下功夫,舍得花本钱。从20世纪60~80年代的近20年间,共引进2万多项先进技术,花费的资金只相当于研制国家为此花费的1/30.

巴西有丰富的资源,但缺乏开采加工技术。为此,巴西专门成立技术引进机构,制订保护引进政策,每年引进上万件专利技术,从而推动了技术的发展,1964年,巴西人均国民总收入为692美元,到70年代末期已达到1800美元。以上例子为直接“借”(引进)。

“借”技术,还可以采取“间接”手段“借”(即先向人家学习,然后运用到自己的经营中)。鄂西北山区有座狮子山,山上的石头奇形怪状,质地松软。当地农民用钢钎、锤子开凿下来,运到城里去卖。8元钱一吨,“好价钱”,一年收入1.5万元。后来农民们发现,城里人用这种石头垒成假山,一吨可得工艺费七八十元。于是他们也学着垒假山,一吨石头从8元提高到80元。他们又去北京考察,发现山上产的沙积石l公斤竟值好几元钱,眼界打开了,这些农民更加珍惜乡土资源,他们研制的“电子超声喷雾盆景”,每盆卖260多元。如果山里人总是靠卖石头赚钱,那一座宝山很快就会被卖光,现在,他们靠“技术”搞“尖端产品”,既保护了资源,又赚了大钱。

此外,联合开发也是一种“借”,而且是既借人才又借科技。

江苏某县有个分析仪器厂,小小规模,300来人,没有一名一专业技术人员,企业濒于停产,要想起死回生,必须开发新产品。但眼光仅仅局限在厂内,那是毫无办法的,于是他们放眼于整个社会,借用科研院所,大专院校的力量,与他们搞合作,接受成果转让,时间不长,这个位于苏北县城的小厂,就与全国200多个科研院所和大专院校建立了联系,与其中的40多个单位合作研制成功几十种新产品。比如离子选择电极,就是该厂利用沈阳一家研究所的研究成果生产出来的新产品,其中的敏感膜,是关键部件。只此一件,行家估计,一个教授带几个研究生,也要用几年时间才能研制成功。而该厂借用科研院所的成果,仅用4个月的时间就批量投入生产……该厂由于善于借用各方面的力量开发新产品,不但彻底摆脱了被动的局面,而且很快跻身于全国电分析仪器骨干企业之列。

在农村致富的道路上,许多农民也悟出了“借”的妙处,“请财神”、“抢财神”的喜剧,便是借人才、借技术的形象表演。山东招远县的一位企业家,聘请了一位加拿大的玻璃专家到自己的工厂进行技术培训,传授先进的玻璃钢制作技术,使企业家的借术陡增新意。

(三)借人扬名(又叫借人树威)

企业的知名度和商品信誉,是竞争取胜的重要因素。作为企业经营管理者,倘若产品刚刚问世,怎么办?可运用“借”字,借人扬名或买来别人的名商标,为您的企业和产品鸣锣开道。

借人扬名,自然是借“知名度”或“名誉”天下的“名人”,如“政界名人”“商界名人”“体育明星”“歌星”……您可因情而借。

20世纪50年代,法国的白兰地公司决定将名酒白兰地打入美国市场,可一直没有机会。1957年,时值艾森豪威尔总统67岁寿辰,该公司便通过不同的新闻媒介向美国人民宣布:法国人民为表示对美国总统的友好,将赠送两桶极为名贵的酿造长达67年之久的白兰地酒作为贺礼,这些连续报导,吸引了千百万人,成为华盛顿市民的热门话题。当贺礼专机抵达美国时,华盛顿竟出现了万人围观的罕见现象,白兰地就这样打入了美国市场。此例为“借”人创造机会,“借”美国总统排出了各种阻力,从而顺利打入美国市场。

1984年,美国总统里根访华,临别前的答谢宴会按惯例应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可长城饭店公关部通过各种渠道,成功地说服了美方将此会交由长城饭店来承办。长城饭店承办了这次宴会,500多名中外记者现场采访和现场报道,国内外数亿观众看到了长城饭店。长城饭店蜚声海内外,许多外商、华侨或名人一到北京就指名要住长城饭店,长城饭店因此生意兴隆。

李宁牌运动衫、运动鞋、运动袜……皆是借闻名世界的“体操王子”李宁之名。

宇宙牌香烟是借相声名家马季的《推销员》(借其讽刺相声——逆反用之)和亲笔题字而扬名,并成为国家高级会议特供香烟。风靡全球的牛仔裤,是美国礼维公司借好莱坞明星马龙白兰度、詹姆斯·迪安等多次身穿演出,而掀起阵阵“牛仔裤热”,并畅销全美及欧亚等地,且经久不衰。

(四)借地行销

作为企业经营管理者,倘若要在外地宣传和试销自己的产品,不妨来个“借”地,借来贵方宝地,开起商品专柜,既可销售产品,又能扩大宣传,还可直接听取来自顾客的意见和要求,这叫做“向寸金之地要黄金”。这比在报纸上、电视台登广告,也许能收到更好的效果,因而更实际、更划算,比用文字、图像、声音等媒介宣传产品更直接、更有效。

近些年来,一些中外企业锐意改革,借招迭出。比如:

(1)“借花献佛”:美国梅瑞公司在缺货时,主动指引顾客到竞争对手那里去购买,送此人情,犹如借花献佛,却得到了许多回报。既可与竞争对手改善关系,又可博得顾客的好感,巩固自己的消费者群,由此凝成的企业形象,将焕发出巨大的竞争力。

(2)借誉增辉:英国作家柯南道尔虽去世多年,但他笔下的人物福尔摩斯仍“活”在人间——这位大侦探家的住址“伦敦·贝克街221-B号”经常收到大批信件。伦敦一家公司借这个地址办了个汽水厂,牌子以“221-B”命名,同时商标上印有福尔摩斯侧面像,产品因此顿增光辉。当地人反映,喝了这种汽水觉得自己更机灵了。也许正是在这种心理的作用下,“221-B”牌汽水的销售量越来越大。

(3)借窝下蛋:若把企业喻为母鸡,产品喻为蛋,那么日本的一些“母鸡”下“蛋”就最善于“借窝”了。在日元升值时,它便把一些产品转移到东南亚地区生产;在日美贸易摩擦激化时就绕过贸易障碍,深入到美国去生产。借得好“窝”可生“金蛋”。这样一来,产品的竞争力明显增强,这种现象也随着世界经济的一体化而日渐风行。

(4)借道扬镳:成语有分道扬镳之说,这里反其道而行之。美国某公司的产品,在1986年的自行车大赛中一举夺魁,好不荣耀。但不久就被披露:这仅是贴上美国牌子的台湾货。原来台湾自行车厂借美国转包商握有的市场流通渠道来推销自己的产品,并逐步扩大自己产品的知名度,伺机直接进占美国市场。

(5)借冕播誉:借新闻传播媒介之冕(人们把新闻界称之为“无冕之王”),免费宣传自己的产品,提高产品的声誉和身价。长城饭店利用里根总统举办答谢宴会,借中外新闻记者的现场采访和报道而扬名海内外,这比花大钱去做广告更有效。现在有些企业以捐款、赞助、慰问、祝贺等形式,获得新闻界的关注,从而达到借冕播誉之目的。

广州饮食业排行老二的南海渔村,请了两个“魔罗汉”似的印度看门人,使一些好奇的青少年为一睹外国人看门而从外地跑来此地,南海渔村一下成了特殊的一“景”。这也引起了一些新闻记者的关注。《信息周报》特地在“商界高手一招”的栏目里发了一篇题为《老外看门,中国首家》的报道。这一报道实际上成了“一个具有极强新闻价值的广告”,而对南海渔村来讲,虽未没花一分钱,但却名声大振。此谋略具有借鉴意义。

(6)借名出名:买来人家的名商标或与有名厂家联营,使得自家企业或产品出名。比如,天府可乐借美国的可口可乐之名而扬名;嘉陵摩托,借日本本田摩托之名而扬名;……上述两例是属联营形式而扬名的。运用此谋,还可以直接买来名家的名商标,如河南一家饮料厂,买来天津粮食公司的“长城牌啤酒”商标生产啤酒,使一个濒临倒闭的小厂,发展为一个出口创汇的大厂。

(7)借题发挥:4年一次的奥运会,自1984年以来,一直被一些商家借题发挥,大做文章。有借此机会大做广告的;有借广告竞争高价出售电视转播权的。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的电视转播权在美国几家著名的电视台之间展开了争夺战。最后,美国NBC电视台以4.01亿美元的价格中标,创下了电视转播权费用的世界纪录。1988年的奥运会,轮到韩国的厂家来做文章。他们出手不凡,以“汉城国际礼品大展”、“汉城国际玩具大展”、“汉城国际文具大展”、“汉城国际时装大展”、“汉城国际体育用品大展”等方式,大搞产品促销,招徕了不少的观光者和购买者,获利甚丰。

(8)借船出海:借别国的产品牌子进口原料,借外国公司的销售渠道、部分原料、销售渠道等,将其生产的产品“出海”而赢利。如西安飞机制造公司,借美国麦道公司的牌子、部分原料、销售渠道等,将其生产的飞机,部分返销美国或销往其他国家,这就使得西安飞机公司凭借麦道公司这艘航船走出了中国,驶向大洋彼岸。

(9)借景生情:纽约第5大道一些商店的橱窗,经反射“借”得街对面成排大厦的身影,作为模特儿的背景,收到主、客体统一的艺术效果,使来往路人赞叹不已,流连忘返,信步而入,企业从而揽得许多生意。

此外,还有一些借招,不妨借鉴。(1)借屋搭棚:即加入某个大中型骨干企业为中心的企业集团,求得自身的壮大和发展。如重庆长安汽车集团。原来一些生产无门路的企业,因加入该集团后成为该集团的配件生产分厂或分公司,效益大增。(2)借风起飞:几家企业合资经营,通过资金聚集,迅速扩大生产规模,开发新的经营领域。(3)借地生金:利用大企业这个市场,搞来料加工,产品返回大企业销售。(4)借长补短:由小企业提供厂房、场地、劳动力,大企业提供资金、设备、技术、管理经验等,联合办厂,利益分享。(5)借花生果:一些企业主动与科研单位、大专院校合作,进行新产品的试制开发或采取成果转让的方式。(6)借果生根:争取在大中型企业的产品基础上进行扩散性生产,使本企业产品得到更新换代。(7)借才兴业:聘请一些名牌厂家的技术员和退休技工指导本厂生产,解决技术难题;在大企业周围的小企业,为大企业提供服务,或者利用大企业的边角余料或废料搞附属生产和综合利用。(9)借商节时:生产厂家和供、销企业建立协作关系,从而减少中间环节,加速资金周转,提高经济效益。

总之,中小企业可以在“借”字上大做文章,大企业又何尝不是如此?

二、泉流乱中,借要有方

前述的借谋方式,虽不足以展现当代企业家所书“借”字文章的全貌,但也可窥其“寻章摘句”之技巧。借,是一门既高深也很浅显的学问,巧谋者能借,不善者借而不胜。因此,惜,还要把握其要领。

其一,广开思路,无所不借

谋略是思维的体现和结果,要想自己的谋略高人一筹,就必须开动脑筋,广开思路。一部《三国演义》,描写的“借”谋难以统计,这不仅表现“三国”时代的政治家、军事家、谋略家们的聪明才智和广阔的思维空间,同时也展现了《三国演义》的作者们的思维和笔下功夫。在这本艺术化了的谋略巨著里,把有关“借”谋归结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

(1)巧借火攻。孙子在《火攻篇》中指出:“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而曰火积,三曰火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意思是说,火攻总结起来可以分为五种:一是焚烧敌军的人马;二是焚烧敌军的粮秣;三是焚烧敌军的駎重;四是焚烧敌军的仓库;五是焚烧敌军运输粮草等物资的设施。在《三国演义》中就有陈宫濮阳火烧曹军,曹操奇兵火烧乌巢,孔明火烧博望和新野,周瑜、孔明火烧赤壁,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孔明火烧藤甲军……这些“火烧”竟然没有一种是完全相同的。

(2)巧借水攻。比如曹操掘沂、泗之水以淹下邳;曹操引漳河之水以淹冀州;关羽放襄江之水以淹七军……可谓各有招法。

(3)巧借天时。比如孔明、马超趁的是“天气暴冷”“兵不敢战”;孔明大破“铁车兵”计赖的是“天降大雪”“兵无法战”……

(4)巧借地利。比如刘备借得荆州以立基业;周瑜借得长江天堑而抗曹操“百万大军”,从而奠定“三分天下”的基础。

此处还有借“天子”、借外力、“借刀杀人”(周瑜巧用反间计,让曹操杀掉了叛逃到曹操军中原东吴深懂水军之妙的张、蔡二人)等等。可谓无所不借,无时不借,无人不借,无处不借。一句话,就是思维要灵活,为我所借。

其二,量力而行,适得其借

借,虽可以助你腾飞,但要因力而行,切不可鲁莽行事。当年,曹操能借“天时”,借“天子”,孙权、刘备则不行。孙权南借“地利”,而漂移不定的刘备则就不行。所以孔明在《隆中对》中就分析道,北让曹操借天时,南让孙权借地利,而将军(指刘备)你就只能借人和了。同样,对于企业家来讲,谋借虽是“思路”问题,但也要因力而行,有的企业家志高远大,认为只要能引进(也是一种“借”)先进的技术设备,就能使之腾飞,于是借来巨资,买进设备和技术。谁知,这些技术设备引进后,一时不能安装,不能及时投入生产。结果闲置一边,贷款利息压得企业喘不过气来,如1990年重庆针织二厂,因引进几千万元的设备闲置而导致企业最后破产。

其三,善伺时机,信手巧借

除了要注意量力而行外,经营者还要善伺时机,什么情况下借,什么时候借,都应当注意,不需要的时候,借来了也是浪费。错过了时机借来了也没有什么作用。如资金,借早了要支付更多的利息;引进设备和技术,引进早了会闲置生锈;又如“借冕播誉”之事,如果不是放在黄金时刻——《新闻》时段、电视连续剧之间,报刊杂志的显要位置,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长城饭店”经营者的“借冕播誉”选择的是中外记者现场直播,由于是重大的新闻,都是选择在人们的黄金时刻出现,所以影响就很大,收到了应有的效果。

其四,注重信誉,有情常借

借,要注重信誉,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有时是需要还的,比如说借钱,无论是向银行借,还是向他人借,都要还,要讲信誉;发行债券要返本还息;发行股票要分红;租赁承包要讲信誉、守合同等等。虽然有些“借”不需要还,如引进技术,巧借天时、地利、人和等,但根本的还是要讲信誉,企业要注重自身信誉。否则难以外借,真所谓“注重信誉,有情常借”。

此外,还应注意的是,“借”不是“靠”,借不能依赖、等待,只有变“借”来的为“内在的”才能妙笔生花,送入青云。

第二节 因间制胜

间:间谍,间谋。用间,就是通过间谍手段来获取信息、情报的方略。虽然,用间两字似有贬义,似乎这是不正当的下三流行为。而事实恰恰相反,“非圣智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用间。”《经武要略》也讲:“兵家之有采探(间谍、特务),犹人身之有耳目也。耳目不具则为废人,采探不设则为废军”。

用间,这个军事斗争的手段,现已运用到政治、经济、外交、体育文化等领域,特别是在经济领域中,已越来越成为经营者战略取胜或战术取胜的一个重要手段。因此,我们必须学会识间。必要时还要懂得使用间谍之谋。下面以孙武归纳的五种用间方法,作一介绍,以供经营者识别和借鉴。

商业竞争与政治斗争、军事斗争一样,都需要设立“采探”(也就是“间谍”)。因此,企业领导为获取“彼”方的真实底牌,使用“间谍”谋略,既无可厚非,也十分必要。

一、莫知其道,间谋种种

《百战奇略·间战》说:“凡欲征战,先用间谋,觇敌之众寡,虚实动静,然后兴师,则大功可立,战无不胜。”孙武在《用间篇》中说:“是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之,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孙武认为:明君贤将,所以“动”而战胜敌人,成功出众,是因为事先掌握了敌人的情况,但先知,不可乞求神灵和鬼神,不可简单类比,不可凭夜间星辰运行度数来验证,一定要依靠人,依靠知道敌情的人。而知敌之情者,就是我们所说的“间”(间谍)。

“用间”方法多种多样,不可估算。继孙武总结出的五种基本的用间方法之后,《兵经百字·间字》中又列举了16种。其中有11种是孙武当时所没讲的。比如:威间,使用威胁手段来进行间谍活动;恩间,对敌方居民广施恩惠,征服人心,使之主动向我提供情报;言间,散布谣言,造成敌方国君对其将帅产生怀疑或相互猜疑;歌间,用音乐歌曲消除敌军士气,瓦解敌军,历史上的“四面楚歌”就是一典型例子;爵间,用封官许愿的办法,让敌营中的人为己服务;文间,故意丢失己方有关文件,使敌人上当受骗,按己之意图行动;女间,利用美女姿色来取得敌情;谣间,编造歌谣在敌军中流传,借以除去与己为敌的死硬分子,或引起敌人内部混乱,造成可乘之机;友间,利用自己在敌中的朋友获取情报,或制造虚假情况以欺骗敌人。

此外,后人还总结出了孩间、书间、僧间等多种方法。所以孙武说:“非圣智不能用问,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

尽管用间方法如此繁多,但归结起来,最主要的还是孙武提出的五种,即乡间、内间、反间、死间、生间。

1.乡间——因其乡人而用之

乡间,即利用或凭借同乡关系,去从事间谍活动。如同乡、同学、老同事、亲属、老朋友等关系。

《三国演义》中的“蒋干盗书”一节,说的就是曹营的蒋干,凭借自己是东吴都督周瑜当年的同窗学友的关系,前去东吴劝降周瑜,侦察虚实,这就是典型的乡间。只因后来被周瑜用反间计攻破,而适得其反。杜佑注:“因敌乡人知敌表里虚实之情,故就而用之,可使伺候也。”即利用敌国乡里普通人或俘虏做间谍,是因为他们知道敌人的内部详实情况,可供我随时差遣使用。

在相邻的国家之间,边界的区分只是个政治概念,而双方边境上的民众在共同的民族习惯、复杂的社会交往中无法用国界来划清。一旦两国关系破裂,乃至发生战争,乡间便是最活跃的情报信息来源。如中越两国关系紧张后(1978年~1989年),越军为了解我方军事动态,便利用过去两国边民相互通婚交往的复杂社会关系,在我边民中收买和建立“内线”。在越方则迫使其边民内迁,以防止军事情报的泄漏,他们这是既要用乡间于人,又要防人用乡间于己。在资本主义世界中,一些厂商为掌握那个地区的情况,经常在那个地区委聘有关单位或个人,如企业职工、销售人员、住地居民、记者、中间商、经纪人代行专项观察,及时通报情况,获取情报。

香港工业财团康力集团和子公司——联华电子厂有限公司,在日本设有开发部,雇用当地十几个技术人员,其任务是及时掌握和传递日本市场电子工业的新技术新产品的情报、样品,联华电子厂则根据这些情报及时开发本厂的新产品或作出对策。

日本的一家首饰制造厂,想仿造中国景德镇的景泰蓝,始终没有成功,最后收买了一个华侨。派他到中国去偷景泰蓝制作手艺的任务。这位华侨因其祖籍在江西,现又以“××公司”的“代理商”自居,要求同“中国××公司”合资,博得中方好感,在他参观景泰蓝制作过程中,用摄像机拍下了制作过程。这位华侨把录像带带回日本向他的主子交了差,那家日本工艺厂不久便制造出标上日本制造标志的景泰蓝成品,在国际市场上与中国的景泰蓝进行竞争。不仅瓜分了中国的市场份额,而且一度将中国的景泰蓝产品置于“死地”。日本利用的这位“华侨”实际上是“乡间”,其利用中国人民一般都信赖自己的“侨胞”这一心理,成功地盗取了情报。

2.内间——因其官人而用之

所谓内间,就是收买敌方的官吏做间谍。也有人将内间解释为利用敌方内部派别之间的矛盾进行间谍活动。不论哪种说法,都有一点是共同的,即内间出自敌营之内。

敌营内部哪些人可能成为我方的内间呢?《十一家注孙子·杜牧》指出:下列七种人可能成为内间:(1)“有贤而失职者”,即有才能但已不在位的人;(2)“有过而被刑者”,即有过失而遭惩罚的人;(3)“亦有宠嬖而贪财者”,即正在得宠受到信任但很贪财的人;(4)“有屈在下位者”,即因嫌职位低下而感到受委屈的人;(5)“有不得任使者”,即得不到信任差使的人;(6)“有欲因败丧以求展己之材者”,即因声誉受到损害而又希望显露自己才能的人;(7)“有翻覆恶诈常持两端之心者”,即没有固定的立场、朝秦暮楚、反复不定的人。这些人或不得志,或贪图财利,或因种种原因对其主将满腹报怨等。对这类人,都可以暗地进行联系,包括政治争取、重金收买等,使之为我服务。

中国历史上有许多利用内间而促使事业成功的例子,如战国时代,秦国在进行的灭楚战争中,收买了楚国的靳尚、郑袖作内间等,从而轻易打败了楚国,奠定了自己的统一大业。

美国萨亚纳米德公司,用了1200万美元的高昂代价,研究成功了新的抗生素。但当它开始投产时,市场上却已经有了足够的这种产品,而且价格大大低于他们的定价。原来,意大利三家制药公司用500多万美元的重金收买了萨亚纳米德公司的一位化学博士,从而盗走了该抗生素的高度机密资料,而三家公司却因此获得了150多亿美元的收入。这位化学博士就是一个典型的内间。

中国实行对外开放后,一些外商曾在广州等地收买企业和国家机关的个别蜕化变质分子作为其内间,这些内间通过书信、投稿、出国考察,或与外商洽谈贸易等方式,把中方的经济情报、技术情报或有关信息等透露出去,让国家蒙受巨大的损失,而让外国商人大赚其钱。

3.反间——因其敌间而用之

所谓反间,就是收买或利用敌方派来的间谍,使其为我所用。《十一家注孙子·杜牧》指出:“敌有间来窥我,我必先知之,或厚赂诱之,反为我用;或佯为不觉,示以伪情而纵之,则敌人之间反为我用。”也就是说,使用反间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敌方间谍被我发现或捕获之后,不是公开审判,而是暗中以重金收买,使他变为在我控制下给敌方提供虚假情报的双重间谍。一种是我发现了敌人间谍,并摸清了他的来意后,不露声色,装作根本不知道的样子,采取将计就计的办法,给他透露些虚假情报,让他回去报告敌人,以假为真,我可以利用敌人的错误达到自己的目的。

《宋史·李允则传》载,有一次抓了一名间谍,李允则让人给他松绑,并厚待之。间谍招认说是燕京大王派他来的,并交出了他所侦察到的宋军边防的钱粮兵马之数。李允则对他说:“你的情况不准,有错误。”间谍请求把情报重加盖印章封好,李允则又送给他许多钱,然后放他回去,不久,这个间谍又匆匆赶回来,原封不动地交还李允则提供给他的材料,反而把契丹的兵马、经费、财产以及地理等情况,原原本本地报告了李允则。此例为“厚赂诱之,反为我用。”

《宋史·岳飞传》载,岳飞奉命讨曹成,军入圆州境内,抓了一个曹成派来的间谍,捆绑在岳飞军帐外。岳飞出帐调遣军粮,军粮官说:“军粮已用尽,怎么办?”岳飞假意说:“暂且先撤到茶陵去,等待补给。”说完又装做刚看到那个绑着的间谍,做一出因泄露军机而后悔着急的样子,跺着脚进帐内。暗地里叫人放掉那位间谍。该间谍回去报告曹成,说岳飞要撤军。曹成大喜,决定第二天追击岳飞军队。岳飞率军悄悄绕道进至曹成驻军的太平场,攻破曹成兵寨,成为“佯为不觉,示以伪情而纵之,则敌人之间,反为我用也”。

利用反间之法获取信息,在经济领域中也屡见不鲜。如日本日立公司想用间窃取美国国际应用机器公司的最新技术,美国采用反间巧取成功。起初是日立公司神奈川工厂计划部主任工程师林健治重金收买原IBM公司的雇员坎迪特,美联邦调查局从坎迪特口里获知日立公司窃密意图后,没让IBM公司起诉,而是让调查局人员凯莱德逊装成IBM公司的专家、格莱曼公司的经理哈里逊会同林健治打交道。凯莱德逊虚虚实实,步步设饵,引诱林健治,终使日立公司在后来的日美“电脑战”中败北。

使用“反间计”,有时是策划于密室,采取诡诈隐蔽的手法进行。有时则是在微笑外交中进行,如日本的一些企业负责人在接待外商、外企公司人员时,与美国经理“待客”的风格迥然不同,并非柜前不见或激动了事,而是热情招待,殷勤备至。其所以如此好客,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意在“反间”,即套取对方情报。其策略是:“你摸我的底,让你摸不着,我摸你的底,让你不知道。”这种守中有攻,“顺手牵羊”的手段,确实可谓巧用“反间”了。

进行反间,无论是收买“双重间谍”,还是将计就计,借间用间,都不过是使用骗术,在现代激烈的经济间谍战中,逐步显示出一些使用骗术的指导原则。如使用骗术不在于制造完全的假象,而是要善于改变实际的景象或者转移重点。骗术要使敌方难以察疑,往往需要透露某些真实情况。另外,还有人提出,进行反间谍的骗术活动时,设计者应该把精力集中在材料的效果上,而不应太注重它本身的内容。要做到这点,就必须掌握敌方决策人根据所知情况作出决定的过程是怎样的;了解敌方决策者掌握的哪些情报可能影响其判断;了解哪些个人因素可能影响其对情报的看法,并据此采取行动;篡改敌人掌握的情报,使它有可能让敌人向着有利于己的方向改变其行动,监督其全部决策过程,以便进行必要的改正等。

4、死间——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

所谓死间,是指用故意散布的假情况,让我方逃跑到敌方的人员知道而传给敌人,敌人上当后,往往将其处死。死间是借刀杀人,处置叛逃人员的计谋。

《战国策·东周·西周策》载,昌他叛西周,投奔东周,把西周的情况出卖给东周。西周决定除掉他,于是由大臣冯且设计,派人送金子和信给昌他,信上故意说:事能成,就尽力成,如果不成,则赶快逃回来,拖久了要暴露,性命难保。又派人去东周边境对士兵说,今晚有奸细进入东周。东周士兵果然抓到了那个送信和金子给昌他的人。东周由此认为昌他是西周间谍,所以把他杀了。

自孙武之后,军事家们对“死间”的解说和用法还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针对敌人内部了解我弱点的人给其主子提供的情报和用兵计策,及时改变或制造假象掩盖我弱点,使其主将怀疑提供情报的人,乃至将其杀掉。另一种情况是为了捕捉有利的战机,不顾己方派到敌方去的外交情报人员尚未撤回,就采取军事行动,使敌人对己方派去的外交情报人员引起怀疑而将其处死。

使用死间的例子无论在军事斗争或政治斗争中,在战略上或战斗中都是屡见不鲜的,某国有一家电子工业集团,其一位高级工程师因嫌工资低而中途跳槽,跑到了另外一家电子公司,因这位工程师了解该集团的最新电子技术研究进度并掌握有一定的资料,对此,该集团十分恐慌。后来,他们巧施一计,让这家公司拒绝接受这位工程师。他们在这位工程师刚到公司上班时,便连续给他发传真:“请你尽快报告该公司的最新电子技术、公司内部情况。”“上封传真发出后,没见你回告,总裁又令你快速将了解的情况传真回来。”……这位工程师每次收到传真稿,心里都感到惶恐不安,神色紧张,为不让人看到这些传真,他便把它撕掉,他连续这么做,反倒引起了该公司有关人员的注意,该公司的一些人觉得此人很可疑,于是报告了公司董事长,董事长传令次日截获一份传真看看。次日,电子工业集团又发去一封传真,上书“××工程师亲启”,内容为:“你昨晚发回的传真,收悉,总裁对你的表现很赏识,决定重奖你,请你注意不要暴露身份,甚盼。”正好这份传真被截获,电子公司的董事长看后,传令召见这位工程师,并告诉他,公司已将他解聘,同时决定起诉他。这位工程师费尽口舌,无法说清,只好灰溜溜离开这家公司。由于他的“名声”在外,很多公司都不敢聘用他,这位工程师虽不是间谍,但他却成了电子工业集团使用死间计的牺牲品。(必须说明,电子工业集团违反了法律)

5.生间——反报也

所谓生间,是指委派到敌方侦察后亲自返回来报告情况的人。有人则解释指来去方便,既能窥敌情况,又能亲自返回来报告敌情的人。

古人认为在用间与反间的矛盾斗争中,生间,非智能之士难以胜任。为此,选派智能之士,尤为重要,尤须把握要领。一般说来派遣生间的办法主要有:一是选贤能之士或游说于列国之间,或为着某一具体的作战情报速来速回;二是以各种职业作掩护混入敌国,或从战略着眼长期埋伏,或为着某一具体的作战情况速去速回;三是以诈降迷惑对方,或借机给敌以意外的袭击,或为今后的作战充当内应等。

对于选择生间的标准,有很多说法,如说法之一是生间“必须内明外愚,形劣心壮,矫捷到劲勇,闲于鄙事,能忍饥寒垢耻者为之。”说法之二是:“身则公行,心乃私觇,往反报复,常无所害。”说法之三是:“择己有贤材智谋,能自开通于敌之亲贵,察其动静,知其事计,彼所为己知其实。”

在古往今来的用间活动中,生间是使用最多的方式,不管是间其亲者,间其君者,间其贤者,还是间其能者,间其助者,间其邻者,间其左右者,总是采用各种敌方不易察觉的方式达到乱敌之目的,而己方间谍则不露声色,安全而返。

战国时期,魏公子无忌以门客为间谍,刺探各诸侯国情报,赵王有什么行动,他立即就能知道。

韩信井陉攻赵之战,是他派出间谍探听到成复君不听李左车之计的情况,才下决心向井陉口进发的,结果大获全胜。

现代企业运用生间的事例很多。如窃取中国景泰蓝制作工艺的那位“华侨”,就是受日本首饰制造厂的收买,以“代理商”身份,在参观考察景泰蓝制作时,用录像机拍摄,然后回去报告其主子的。这位“华侨”、“生而反报”是一位“生间”。

使用生间是最方便的情报获取术之一。企业派员外出或参观访问,或旅游,或到“目的地”进修、学习,或派专家参加学术讨论会、技术交流会等等,从中收集情报。被派出去的这些人员可以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情报专家,他们对猎取物能一看就懂,过目不忘,也可以是一般人员,有计划地委托他们到某地某企业某区某市场问问这,看看那,鼓励他们一边搜山,一边打猎,回来后你讲我凑,积累材料,然后再让处理情报信息的专门人员筛选过滤,沙里淘金。

一般地讲生间搜集情报的手段是公开的,他们的行动在情报被使用之前往往是所谓“光明正大”的。

据土耳其报纸报道,长期以来,原西德两名“榛子间谍”一直向有关公司报告土耳其榛子行情,使原西德每年以较低的价格买到土耳其榛子。这两名原西德专家,每年都要到盛产(产期时去)榛子的土耳其黑海沿岸地区旅行。了解土耳其榛子的收成,然后估计榛子的出口价格,提供给原西德榛子进出口公司参考。他们干这件事已达25年,使原西德有关公司获利甚大。这两名“榛子间谍”就是原西德榛子进出口公司的生间,是“生而返报”的角色。

安徽泾县纸厂生产的宣纸,是中国传统专利技术。在世界上首屈一指。1981年几位日商要求参观在泾县纸厂帮助下建立起来的一个宣纸厂,并进行技术交流。日商来厂后,第一天听介绍情况,参观生产宣纸的全过程;第二天座谈;第三天对生产宣纸的全部过程进行了录像。在参观和座谈中日商对宣纸生产技术上的问题,询问其详,还要去了某些原料,并以帮助化验为名用瓶子装去了造纸用的井水。就这样,生产宣纸的全部技术,包括原料样品,都被人家搞去了。这些日商就是“生间”。

荣宝斋的古画复制技术,是中国最早掌握的一门绝活技术。一些外国人,通过前来参观、拍照和倾听接待员的介绍,便将此技术剽窃而去。这些剽切的“外国人”也是“生而返报”的“生间”。

上述五种基本用间手法,资本主义的一些企业经营者几乎都采用了。我们从事社会主义企业经营管理的,不仅要学会识别其用间手法,防止上当受骗,而且要针锋相对,学会有理、有利、有节地使用间谋。只有这样,我们在与不法外商(包括不法内商)的竞争中,才能巧为周旋并战而胜之。

二、上智为间,必成大功

用间,这个军事斗争的手段,在当今资本主义世界中,在国际经济交往活动中,在公司与公司激烈竞争中,已被广泛运用和发展,结合我们企业面临的实际问题,我们不仅要加强识间和防间,还应学会用间,社会主义企业用间,除了前面所叙述的有关谋略要领外,还要注意如下问题:

其一,选好间员

选间员,一是要根据需要和可能,选择有能力且有合法身份的;二是选择对自己忠诚老实的。对此白胜先生在《将帅之道与企业领导》一书中认为,选忠诚老实的间员应注重六个缘字:即血缘、学缘、地缘、知缘、商缘和游缘。

(1)所谓血缘:就是各种亲戚关系,甚至是以同姓为名义的“五百年前一家人”的亲戚关系。

(2)所谓学缘:就是校友关系、学友关系。一个人从读小学开始,到大学、硕士、博士毕业,一般都要读好几个学校,毕业后,校友学友散布各地,是很好的“关系网”。

(3)所谓地缘:这是一种老乡关系。中国人的老乡观念特别强烈,俗话说:“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家乡水。”这“老乡”,可以追溯到祖辈,或以祖籍定“乡籍”,或以“出生地”定乡籍,或以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论“乡籍”,可谓无穷尽也。

(4)所谓知缘:就是利用自己的智囊人物。这种人素质高,获取信息、情报准、快,手段也很高明。

(5)所谓商缘:就是在业务往来和同行业关系中建立起来的一种关系,特别是“中介商”、“代理商”等。

(6)所谓游缘:就是利用在兴趣、爱好等与自己相一致的人为自己收集信息情报。

除此之外,变敌间为我间,也是一个重要的选间方法。孙武说:“五间之事,主必先知,知之必在反间,故反间不可不厚也。”就是说,要重视“反间”。

其二,舍得投资

对于必要的有战略价值的用间要舍得花钱。楚汉相争期间,谋士陈平叫刘邦“捐金行为反间”,刘邦欣然拿出黄金4万两给陈平,“任凭所为,不问其出入”。可见,刘邦是一位懂得用间而不惜金钱的皇帝。意大利三家公司,用500多万美元收买萨亚米德公司的七位化学博士,三家公司也是懂得用间花巨资的重要性。对于企业的管理者来说,在用间获取信息情报时,要有成本观念。如果买其专利所花费大,且买不着,则可用间,用重金,反之,则不必用间。用间时,该用重金的要用重金,但也不能乱用重金。否则就谈不上“有利可图”了。

其三,不违时机

获取情报要有时间观念,情报在战争中失时,就会贻误战机,导致自己被动甚至失败。在国际经济竞争中,一份及时价高的情报可能使一个濒于倒闭的企业复苏。反过来,失去了一份及时有价值的情报,也可能就是企业悲剧的开始。时间是情报价值的真正魔术师,早一分钟获此情报,此情报比黄金昂贵;晚一分钟得到此情报,此情报将贱如粪土。因此,用间获取情报,决不能违时,决不得错过有利时机。

只要能做到上述三方面,就可以称得上是“上智为间”者。这正如孙子兵法所说:“故惟明君贤将能以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愿您、愿所有明智的企业家都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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