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头皮差点炸开了,深怕他又开始变态,她内心有血在滴,他没那种变态行为,她能在情急之下骂出脏话吗?下次——屁个下次!!!她绝对擦亮眼闪远一点。
见她气闷郁结,紧紧抿着唇瓣,一双眼皮无精打采半阖着,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隐忍什么,白若枫莫名觉得心情愉悦,距离近了,他闻到她身上淡淡清新的味道,没有以前恶心刺鼻的香水味,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无意识的滑过她的脸孔。
安以沫觉得有点痒,侧过脸,郁闷地扯了扯被吊的手臂,勉强转了身,大有眼不见为净的姿态。
白若枫对着她后脑勺柔软黑发看了一会,漫不经心游移到她裸露在外的两条雪白手臂,接着,视线又慢慢延下,包裹在被单里的那具身体是什么样的情况他自是清楚,他微微眯了眼,意识处于想睡却睡不着的状态,总想迫切做点什么转移焦躁的注意力……
气氛一时安静到诡异。
背对着他的安以沫,脑袋却不平静,倒不是她发现对方紧盯着她后背直看,她暂时还没有那种意识,而是被单之下光裸的身体让她极度不适应。
只是,激烈的挣扎过后,情绪被放空了不少,羞耻没有那么强烈,愤怒有,但对目前这种状态作用不大,她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真被JQ,她也只能当作被狗咬了,说不定过那么数个月,她还会阿Q想起来,至少对方长相善可,可以当作自己嫖了对方,再庆祝一下,自己回魂后摆脱了处女,哦不,这具身体不是处女,应该说是精神上的……
安以沫正自暴自弃想了一堆,就感觉对方掀了被子进来,她僵凝了,刚才敢那么想,是因为暂时没发生什么。
她一动都不敢动,敏感的察觉他的气息正在贴近。
安以沫这时想起了某一句话,绝不要把后背对着敌人,但这种状态之下,她不敢乱动,隐隐察觉,这位变态是越反抗越来劲的……
当眼睛没起什么作用,其它的感官就份外灵敏,整个身体的毛孔似乎被打开,背上肌肤接触到他贴上来的身体,仿佛开始燃烧,还带一丝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的酥麻感,这让她非常郁闷及羞怒,被吊的双手紧握,幻想着拳打脚踢暴打对方一顿,转移逐渐升起的燥热感。
每秒钟都在煎熬。
安以沫有种这家伙在戏弄她的感觉。
最终,她控制不住,饱含怨念一字一顿说道:“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背后没有声音,但她背上的皮肤开始享受一根手指轻轻划过脊背一条线,浑身抑制不住轻颤,安以沫差点控制不住发出尖叫,忍了又忍:“麻烦你移开手好吗?”
尽管她想淡定,发颤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让安以沫郁闷的是,开口的声音软绵无力,听起来就像被人糟蹋过,份外惨淡啊……
对方的手终于停下来,回应她的是一句话清润低哑的话:“替我按摩。”
安以沫:“……。”这真是神奇的进展啊!
但想到按摩必须要用手,于是安以沫立即同意——事实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手被解开了束缚,然而,仅如此,脚还被拷着,只是不是拷在床架了,而是改为双脚之间,这类情趣手拷中间的细链大概三十公分,倒也能勉强活动。
安以沫抱着被单,郁卒看着脚拷,又看着人家非常自然地趴在床上,视线转飞快扫过沙发、房门……
“没我允许踏出去一步的话,我保证你光着身子在帝都走一圈。”
安以沫脸色一变。
“愣着干嘛。”
他的声音清淡得像不食人间烟火,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极其勾人,橘黄色柔和光浅印在水墨色的眼里,变成了一种诡异到极致的艳丽。
只是,安以沫现在清楚,这人长的有多好,行为就有多变态,她憋屈吐出一句:“我穿下衣服。”
当她说完,他上下扫了眼她,眸光里闪了闪,安以沫被打量得发毛,其间还夹着尴尬和羞怒,抱着被单的手紧了紧,然后她就见他展颜笑了。
“既然按摩就专业一点吧。”
安以沫疑惑。
他下一句慢悠悠传来:“就不要穿了吧。”
安以沫就跟便秘似的涨红了脸,张了张嘴,却感觉胸口喘不过气,忍无可忍丢出一句:“妈的,你那是去色情店吧。”别怪小市民会冒出脏话,这纯粹只是一种发泄,甚至没带什么其它含义,但她一出口就看到他脸色沉下,当他不笑之时,那双眼下的黑眼圈就特别明显,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说不出的渗人。
跟着,他随意翻起了身。
安以沫武力值迅速降为零,突然想起他刚说不久的那句威胁:别说我不爱听的话,否则我让你怎么说出来,怎么给吞进去。
她本能做撤离之举。
两人都在床铺上,不过这张床大概是特别订制,宽度大概2。5米左右,一人一侧,安以沫在床的边缘,这时下意识后退——
还能有好下场吗?
她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
裹得紧的被单和脚拷成了安以沫严重的束缚,四肢跟落水似的手忙脚乱挣扎,爬起之时,都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又泄露不少春光。
白若枫:“……。”
他眼神幽暗地看着她立马用被单把自己收拾一层又一层,然后就像一只被逗弄得有些可怜的白兔警惕看着他。
白若枫一副好相貌,但稍微熟知的人都知道他有着和长相严重不相符的扭曲个性,平常看似和和善善,若心情不爽,就想看着别人哭,安以沫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只刚玩上手打发时间的猎物。
他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安以沫绷着一张微红的脸,没有动弹。
“你想我再说一句吗?”声线降低了一些,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