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结,你要不要这么恶趣味。叫我赶回来就是为了逗我玩吗?不就是吃了几只鸽子吗?”我将身子凑前了些,狠狠的对着霜结说。
霜结每隔几年就会让鸽子给我送信,我这个人十分的懒散。回信什么的是我最不爱干的事情之一。头几次我还会让鸽子带回短短几字的回信。到了后来,我连鸽子也懒得放回,干脆让仓羽烹调烹调,做成一道道鸽子美食了。
“哦,那些鸽子是被你吃了啊,还以为是它们迷路了呢。”霜结也将身子凑向我,他虽是笑着,但语气让我毛骨悚然。我这是不打自招啊。
“咳咳,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我结结巴巴的说,连忙坐回原位,和霜结拉开些距离。
霜结也收回身子,坐到了垫子上。他将空酒杯在桌子上敲了敲,大爷模样的说:"还不开给我倒酒,这是多少女人争着抢着要做的事。”
我狗腿的为他到了酒,献媚的说:“大爷说的是。”我一阵好哄后,他总算是消了气。
“其实千年前,天界与魔界的一场大战后,火种便不在嶂我山了。”霜结叹了口气说。“那场战争伤亡惨重,神界的所有武力都用到了战争上,可是还是没保住火种。”
霜结起身,月光洒在他身上,有种萧瑟之美。“魔族和天界在不知几个万年前就开始争夺对这个世界的管理权。魔族一直不能战胜天,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火种。所以他们一直想要毁了它。魔族的力量在千年前达到了巅峰,所以你们发动了战争。站那场战争中储存火种的容器遭到破坏,所以火种在那场大战后便不在嶂我上了。“霜结说。
“那场战争虽是以天界获胜告终,但是代价惨重。有不少人在战争中丧了命。包括我的父母。”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伤。
“毕方一族虽是创世神族,但是火种一旦离开了容器毕方一族就无法控制了。”霜结淡淡的说。
“那要怎么办?”我问
“一般的容器是无法容纳这至刚至阳的火种的。除了你们玄鸟一族。”霜结转身,怜惜的看着我。“你们玄鸟一族本就属火,一般的孩子都是在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候诞生,来缓解体内的火气。唯独你母亲生下你时是在正午,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辰。这说明你对获得接纳能力是难得一见的。“
“所以呢。”我淡定的问,我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那是你还在蛋里,你父亲和母亲在找回火种后,本是想以自身做容器暂存火种。你的父母虽将火种一分为二存在体内,但是还是无法承受火种强大的力量。在最后关头,你父母就带着你到了嶂我山,请求毕方一族的家主将火种转移到你的身上。你父母在战争时已受重伤,在火种强大力量的压迫下早已油枯灯尽。在火种抽离没多久,他们便双双辞世。离世前他嘱托不要讲此事告诉你,他们希望你像普通的孩子一样活着。”霜结摸着我的头说,“我过你父母,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保护,照顾你一天的。”说完,他将我搂入怀中。
“丫头,别哭。”霜结小声的说。
我蒙着眼,小声的说:“我没哭。”
过了很久,我才恢复了情绪。“原来我体内的邪火,就是这火种。我的种种异常也是它在搞鬼,难怪,连神医也治不好我这病。”我苦笑。这火种在我体内让我苦不堪言,幸得太华山的寒潭可以缓解我的痛苦。“那为何你现在却告诉我了。”我问。
“魔族在那次战争后,元气大伤,重伤的魔君带着所剩不多的残部逃到了光华谷后。天地便在那战后恢复了安宁。”霜结说在这里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可是近日,天界在各处的暗卫来报,魔界有异常的举动。来日他们要是再次造反,你必定是他们的首要目标。”霜结担忧的看着我说。“因此我们不得不告诉你。”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原因。“没事,就算是魔族对我不利,不是还有你和姑姑保护我吗。”我笑着对霜结说,我已经接受我体内有火种的事实。
“我和你姑姑自然是要保护你的,毕方一族的使命本是保护火种,如今火种在你体内,保护你也是他们的职责。有了他们的力量,魔族想动你就难了。”霜结说,“毕方一族的小少爷是你大师兄,你是知道的吧。”他问。
我低声”恩”了一下。
“毕方一族和你玄鸟一族算得上是世交了。”霜结淡淡的说。
我大吃一惊,“此话怎讲,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连嶂我山都没去过一次。”我说。
“谁说你没去过,你在蛋里的时候,我就时常带着你到嶂我山去和方毅下棋喝茶呢。”霜结解释,“也难怪,那是你只是颗蛋,哪记得这么多啊。”
“那也只是你和他们的交情啊。”我满头黑线。
“你们两大家族都是火种的守护者,交情怎么会浅。只是你从蛋里出来后,身子一直就很虚弱,我和你姑姑就不允许你出门,后来你更是去太华山了,就更没机会带你去了。”霜结解释。“你小时后有不少衣服都是方夫人亲手做好让侍女送来的。”
“哦~这样啊。”我是懂非懂的说。
“不知那小毕方鸟给你说过哪一件是没有?”霜结笑容诡异的说。我看得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事情啊?”我疑惑的说。
“哈哈哈,看来他没有告诉你啊。”霜结大笑,“没关系,明日去了嶂我山你自然知道了。”
一听明日要去嶂我山,我从地山的垫子上跳起来说,“什么,我们明日要去嶂我山,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你不去怎么能行,明日去的目的就是商议怎么保护你的。而且你大师兄也会去了啊,有熟人在你害怕个什么劲儿。“霜结斩钉截铁的说,“你明日必须得去。”
“就是他在我才不去呢。”我小声咕哝。那晚做了那么丢脸的事,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
“我在太华山的内线说,你和你大师兄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的好啊,那慕青小丫头可是常常吃你的醋啊。怎么?你两这是吵架了?”霜结一脸八卦的说。
我就说他怎么这么放心我独自在太华山,而且从未问过我在太华山的生活。这种事情发生在八婆霜结的身上是很不服逻辑的,以前我对他的来信内容很费解。他信上一般只说天冷加衣,勤洗澡什么的,丝毫不问我在太华山过得怎么样。原来这厮在太华山安排了间谍。
“你真是八卦。”我唾弃的说。
“好了,今日就早些休息吧。明日可别赖床啊。”他说完就回屋了,留我一人在桃园里凌乱。
老天啊,这不是在坑我吗?